他烧得眼底湿红，盈着水光，还不忘悄悄打量外面的环境。

末世六年，甚少有人通行的废弃道路崎岖不平，许多杂草几乎有两三米之高。很少能看到尸体，无论是人类还是丧尸，只要在野外一倒下去，就会被丧尸分食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黑了下来，卡车在路边停下。

“外面有丧尸。”赵狗说。

林虎嘴里叼着根烟，一直舍不得吃，就这样咬着。他瞥了一眼窝在座椅上烧红了脸的觉舟，情不自禁声音低了几分：“走了，去杀掉这波。”

仅有李龙留了下来，还坐在觉舟旁边。

——近乎监禁看管的态度。

觉舟紧张到手指抓紧了自己的袖角，继续装睡，思考着逃脱的好方法。

外面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枪声，还有火焰灼烧的细微声响。壮汉们清理完一波丧尸后，脚步声沉重地踏在回来的路上。

丧尸病毒带来的毛病不仅使觉舟脸盲，觉舟现在听到不同人在一起说话，都无法通过音色分辨谁是谁了，不过却能从语气猜测出对方言语里潜藏着的恶意：

“虎哥，你看见那个顾觉舟的腰了没？真细，他就算骑我的脸我都乐意。”

“那腿和那脸嫩得比D城首领上一个玩坏的情人还漂亮，啧啧，我估计啊，跟他走丢的不是他的父母，是他的主人吧。我要是能养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也舍不得跟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