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轻以前是从不沾染官场俗事的,先皇在位时,他只知处理政务和各地灾荒,从不记朝中谁是谁的学生,谁是谁的岳父。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清冷得像雪一样。

还好书童记得各人之间的关系,展开画像,一个个介绍:“这是陈太傅家里的二女儿,今年十八岁,精通书画。去年科举,取了案首。”

徐雪轻:“年龄太轻了,换一张?。”

“这是李将军的大女儿,今年二十一岁。”

“这位是不是半年前跟端亲王世子一同在闹市纵马?性情不够端方,换一张。”

书童一直翻到天色破晓,也没找到让徐雪轻觉得适合的,无奈地说:“先生,您既是替陛下选妃,为何不亲自问问陛下的意见?而且,您将性别框得太死了,陛下说不定,会看上男人。”

他兀自说着,往下继续翻,“咦。”

这是沈扶秋的画像。

对比先前徐雪轻指出的毛病,书童语气欣喜地说:“先生,沈小将军好像完美符合您的要求?虽然他是男子,但修习多年,也能为陛下孕育子嗣。”

徐雪轻不语,将沈扶秋的画像挑出来,放到一旁。

书童露出笑容,以为自己能去睡了。

徐雪轻却继续翻看着画像,语气微凝,道:“选妃之事应该提前,不用等春收之后……”

他顿住:“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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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长了尾巴后,觉舟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无论是坐,还是躺,都怪怪的。

尾巴实在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