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镇定了。”安疏回忆道,“寻常人见到仙门中人,大多诚惶诚恐,恭敬不已。唯有他,对我们的态度就像对待普通客人一般——”
谢君宁“嗯”了一声,“说得不错……可这好像也证明不了什么。”
安疏被他夸了一句,唇角上扬几分,听见后面那句,唇缝又抿成了一条直线:“还有一点,他上玉谭山求助,掌门接下委托后,提前派人了解过一些消息,在村里人眼中,他和他的妻子的关系并不算很好,甚至时常会发生一些争吵。”
安疏顿了顿,接着说:“可方才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妻子的离开很受打击,表现出来的样子悲痛过了头——我反而觉得不对劲。”
谢君宁回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似乎确实如此。所以你是觉得?”
“在他妻子出事之后,村里又接二连三死了好几个人,全都是上了山后就失踪了,也曾有其他人声称目睹狐妖现形抓人——其他人我姑且不论,但就目前来说,他妻子的死,我更倾向于和他有很大的关联。”
谢君宁依旧是点头,似乎是表达赞同,却又并不对此结论评价什么,看态度也看不出对安疏猜测的肯定与否。
安疏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半晌才垂下眼道:“我的打算是,明天就去……”
“吱——”
很轻微的一声响,安疏没注意到,却见谢君宁抬起手,示意她噤声,她才愣了一下,停了下来。
“师尊,怎么了?”
谢君宁的目光从屋内的摆设上一扫而过,顿了顿,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笑了下:“无事,方才听见一只耗子响,还以为有贼偷听呢。”
他这话说得轻松懒散,安疏却一下提起了警惕心,将刚刚要说出口的话悉数吞了回去,随即使了道传音入密:“师尊,有人偷听?”
“不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