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意识即将恢复的这段时间,她是不是能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往自己的口中灌溉,味道甜腥, 一股子浓重的铁锈味道。
挣扎无果后,她只能被迫接受。
靳如梦睁开眼时, 心底发出一声喟叹。
她不想醒来, 不想面对冷冰冰的牢笼和各种仪器, 也不想眼看着自己被冰冷的针头扎入皮肤, 想要挣扎尖叫却不能。
入眼的不再是那一片刺眼的白炽灯, 她有一瞬间的怔忪,扭头看了眼周围。
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仪器没有了,身上插着的管子也消失了, 甚至那两条具有导电和抑制功能的锁链也不翼而飞。
周围的摆设有一种民国风的古朴既视感,她抬起酸痛的手腕,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胸口,不敢轻举妄动。
这近一年来她不是没有做过梦, 梦到忽然有个侠客把她从地狱中拉了出来,或是梦到自己被折磨死后重生、穿越到新世界,但是每次都是白日梦。
因此在看到的场景时,她除了震惊便是不可置信,忍着身上的痛感用力掐了一下自己。
疼是真的疼,她以为是在做梦,对自己毫不客气。
就在靳如梦愣神时,她听到紧闭的房门外有说话的声音,还有搬动东西的响声,忍不住下床想去看看。
她一动弹便浑身都痛,掀开被子一看,自己身上贴着二号的实验服也不见了,穿着的是一套女式的棉睡衣。她掀开袖子一看,
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和针眼。
这些都是她在那科研院中被抽血针炸出来的,那针又长又粗,每次没入皮肤时都痛的她牙关打颤,抽完之后身上变回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孔洞。
一开始她自身的愈合能力还能恢复,可是随着长时间的抽血和针扎,她身上各处都有针孔,免疫力也被频繁的劳损彻底消耗,落了一身的伤痕。
她扶着打颤的双腿走到了门跟前,发现自己卧室的门上有一块小小的百叶窗,她轻轻拉开,遮挡着的是门上的游鱼戏水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