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能接过:“他情况怎样?”
彭安不大走运,张均能夜里送一个拄拐的老奶奶回家,错过了彭安遇袭的时候。接到警署通知,张均能立即到了案发现常
监控没有拍下凶手的脸。据樊胜虎的笔录,凶手戴着一个白面具。
金律师摇了摇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梁秘书听见二人对话,抬头望金律师一眼。一个优秀的员工在不该开口的时候绝对不会说话。梁秘书继续工作。
“抱歉。”张均能后悔在面馆没有提醒彭安一下。
“世事难料。”金律师说,“除了犯罪的凶手,谁都没有错。”
病房里,彭安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肤色本来就白,现在应该更加惨淡了。
张均能在窗外看了看,说:“如果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好的,警官。”
送走张均能,金律师跟着离开。
上了车,他给彭安的父母拨了通电话。本来通知彭安父母的任务应该交给梁秘书,但是梁秘书古板得很,金律师不大放心。
电话通了,彭母满是新年的喜庆:“你好。”
金律师停顿了数秒,说:“彭老太太,我是彭安彭先生的律师。彭先生昨天夜里遇刺了,正在医院抢救。”
失去一个儿子以后,彭母格外珍惜彭安。如今第二个儿子也遭遇不测,她大受打击,颤颤嘴唇,说出的字全是无声的。
金律师半天听不到回答,说:“彭老太太,现代医学会有办法的,别伤心,注意身子。”
彭母挂上了电话。
金律师又给梁秘书打了电话:“梁秘书,你安排一下,这两天送彭老先生老太太回老家吧,这座城市对两个老人家而言,太不吉利了。”
梁秘书:“好。”
金律师驱车离开了。他得去东五山申请临时探视。
彭安遇袭的消息,必须通知陈展星。既然去了,顺便也告诉陆姩吧。
和陈展星的对话,寥寥几句足以。
陈展星说:“陈家年饭得回去,我申请了保外就医。”
“是。”
金律师到了女子区,开门见山地说:“彭先生昨天夜里受伤了,正在抢救。”
陆姩皱起眉:“怎么受伤了?”
“被镰刀刺中了后背。”
听着不大妙。“他又干了什么?”
“遇上一个杀人狂魔,专门挑暴雨天作案。”金律师觉得自己面前的就是狂魔。
“伤势重不重?”
“生死未卜。”金律师一脸严肃,“陆小姐,彭先生暂时不能来探视了。”
她轻轻地说:“我知道。”她捅了彭安一刀以后,他养伤了很久很久,说几句话就气喘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