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那头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在陆衿这里似乎可以听见余杉喉头的微响:“陆衿,五年了。”
陆衿,五年了,能不能不要再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陆衿,他怕了。
陆衿亦是沉默了一会儿,也许比余杉沉默得还久,然后“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
洗澡去了。
“咚咚”陆衿穿着里衣,光着脚从浴室踏上酒店配给的地毯上,她刚刚洗完,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于是打开了半扇门道:“杰克啊,怎么这么快又要去了啊,我刚洗完澡,你先回去等我一下,我好了给你打电话啊……”最后一个“啊”字被陆衿卡在了喉咙里,余杉单手支着门,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就不能,哪次看一下猫眼吗?”
陆衿一见到来人,扭头就走:“我以为是常规的正经人来。”
余杉将门带上,继续问道:“你吃过了吗?”
陆衿转悠着找酒店里的吹风机:“买了面包,还没有。”
余杉从陆衿眼前晃过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吹风机:“你来,我帮你吹。”
“为什么你连吹风机都带?”陆衿瞅了一眼余杉手里的吹风机,“我短头发,不吹也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