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无聊的赌/局。
我毫无兴趣,越前龙马也淡漠得很,就环手靠在围栏处看他们用网球打易拉罐。
我注意力不在他们那里,看看周围,低头,脚边的铁栏杆下,除了杂草还有一只小小的白花,这种地方就是容易长植物。
估计再过几天大扫除就会被摘走。
我蹲下,白色的小花轻轻颤颤,细细的绿枝被花压得弯曲。
我看了一会儿就直接坐在旁边,背靠在铁栅栏上,脚一碰一碰,我抱住膝盖,无聊的一批。
“就输了吗?”我随意看一眼,说道。
越前龙马帽檐下的猫瞳映出场上发球的一年级新生:“是易拉罐装了石头。”
“哦。”我想了想,“就像在娃娃机夹子动手脚的商人,或者把玩具枪弄坏让人打不中东西,好收钱不亏本的人一样,哎,世风日下,怎么某些商人的恶臭气息都跑这儿来了。”
越前龙马低眸:“怎么也不能这样算。”
我反问:“怎么不能,他们不也收钱么?”
我们正争论……虽然是我的单方面反驳,龙马有一搭没一搭的。
那个堀尾上场了,我下意识噤声,龙马也没再说话。
看网球真的很无聊,仿佛回到在家里和老爸抢遥控板抢输了,被迫看篮球赛的日子。
我看一会儿就低头,膝盖碰在一起,后仰靠在铁栅栏上,望远处的树林。
嗯,谨记多看绿色,不要近视。
看着看着,那个网球打在地上的声音像是在催眠,还极其有规律。
我本来就容易困,一放松直接原地入睡。
“喂,你小子也要来才对!”一个学长赢了钱,大笑,又指向一旁无所事事的少年。
龙马刚把外套脱下来,蹲下,搭在熟睡的少女身上,手指从她耳边黑色的长发间穿过。闻言转头,琥珀色的猫瞳莫名有股毫不在意的自信。
越前龙马转回头,盯着梨花闭目的脸:“很快就回来。”
她给的回应就是偏头,屈起的腿伸直一点,轻轻踢了他一脚。
越前龙马下意识按住她的脚踝阻止,于是少女的脚只踢到他白色的鞋尖。
他不着痕迹地瞥一眼梨花细白的腿。
“………睡熟了么。”龙马没再说什么,松开手,将帽子理正,站起来。
他颔首:“那就来好了。”
我睡梦中一翻身,直接滚到地上,头碰了一下。
我醒了,迷迷糊糊睁眼,撑手起来,盖在身上的外套滑落,迟来的痛意让我嘶一声。
周围早就没人了,场上只有远处的龙马在颠球。
我起身的时候,他伸手接下半空的球要过来,显然是看到我刚才倒下,想帮我的,但没赶上。
我摸摸头,太阳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洒了一地。
“他们都走了?”
见我起身,龙马变成慢悠悠地过来:“嗯。快走吧,校门要关了。”
我站起来把外套递给他:“哦,谢谢你的外套……等等!”
想到什么我大惊失色:“那甜品店不会关门了吧!?”
龙马歪头,“现在六点二十。”
甜品店六点关门来着。
我:“…………这就是命运吧。”
“那就走。”我把书包背起来,看他,“你刚刚在做什么?”
“颠球而已。”说话间龙马轻轻抛起网球,很轻松地用网球拍一接,网球就像和球拍连着线,听话的在上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