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站起身,冷漠看着盛烨梁,“就算没有我,你这样的想法,也无法让骋骋接受你,他虽然傻,却没有傻到随你玩弄的地步。”
“再有,”安睿冷漠中带着讽刺,“如果骋骋献祭的人不是你,如此接受献祭不是你们盛家,你还能这样优越吗?”
“又或者,你也是人鱼,你的孩子在不久的将来也会面临这种被献祭的事情,你又会如何呢?”
话落,安睿径直离开了酒吧。
盛烨梁一个人在包间里坐了很久,面前的烟灰缸里逐渐堆满了烟头。
盛烨梁原本准备在这个酒店住一夜,却改变主意,飞回了b市,在第二天,找到自己的小叔。
盛小叔上班没多久,盛烨梁就来了,他倒是挺意外,“我以为你是要约我吃午饭,没想到现在就来了。”
盛烨梁几乎整夜没睡,眼底青影严重,他揉了揉额角,问自己小叔,“小叔,你为什么会反对家里再接受人鱼献祭?”
盛小叔温柔一笑,“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背上罪孽,因为我还有良心,不愿意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盛烨梁小叔让助理给盛烨梁倒了一杯咖啡进来,然后对他说:“我知道你因为你父亲的事情,一直不愿意深入了解与此相关的事情。”
“人鱼族的献祭,并不是自愿的,因为到盛家的人鱼,都没什么好下场,这点我自己都很恶心,盛家一部分人在这方面太没有底线了。”
“被献祭的人鱼,几乎都是孤儿院出来了的,那些人鱼说是孤儿,其实就是一些被圈养的祭品,从小就被洗脑,认为自己应当被献祭,也认为自己应该给人鱼族争取资源,甚至将自己所赚的钱,全数交给他们成长的孤儿院,这些在他们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些人鱼已经被养废了,很可怜,没有一点人权。”
“养大他们的孤儿院,根本不会把那些资源用在孤儿院其他孤儿人鱼身上,绝大多数资源都流入了孤儿院管理者及更高层手里。”
“甚至用这些人鱼从盛家换来的资源,也在更高层手里,受压迫的也就是那些从小被洗脑的人鱼孩子而已。”
盛烨梁总算明白安睿为什么会那么愤怒,也总算明白锦乐骋为什么总是那么缺钱,所以一切都是他们背后的孤儿院在操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