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当然也懂,“这段时间只要有这件事,就足够那些胆小鬼还害怕的。不管是被献祭的人鱼还是盛家人,知道这件事,看到盛家不追究责任,他们肯定会害怕一段时间。而且,还有葬礼要他们参加呢,你父亲的病情,也尽量完全告诉他们吧。”

盛烨梁道:“好。”

这恐怕会成为自己父亲有史以来做过最有意义的事情了,用自己的重伤,告诫其他盛家人。

盛烨梁与盛墨分离后,开车回了盛家。

盛家很早以前就已经只有盛母在家,他回家就是想要确认自己的母亲情况是否还好。

盛烨梁回到家里,盛母穿着端庄,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时不时品一口。

看到盛烨梁回来,她并不诧异,“你回来了,要吃饭吗?我让阿姨马上准备。”

盛烨梁道:“不用,您没事吧。”

盛母淡淡一笑,“没事,他也没死,而且,这种事情,早就在我预料当中。”

盛烨梁并不感觉奇怪,好像母亲说这话再正常不过了。

盛母只庆幸,“还好当初你没有接受那个人鱼,若是今天受伤的人是你,我才会受不了。”

盛烨梁一时心情复杂,“他是孤儿,从小被人鱼族养大,就是为了送给盛家。”

盛母微微一怔,“是吗?”

盛烨梁道:“嗯,他们都是孤儿,被送到盛家来的那些人鱼,都是孤儿。”

盛母长长叹了口气:“这就是人生,又有谁能够活得真的肆意妄为呢?谁都有自己的难处。”

她看似说的辛涵阳,又何曾不是在感叹自己的人生。

她被父亲嫁给盛父,就只是一个生育机器而已,生下盛烨梁之后,她和盛父就已经再没有过夫妻之实,大家各过各的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