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姐知道小少爷的父亲是谁，何不，何不与之在一起算了，对您和小少爷都好……”乳母讷讷地道。

杭素看着她，没说话，气氛一下变得很沉凝。

乳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杭素的眼神中缓缓低下头，小声道：“小姐恕罪，是老奴僭越了。”

杭素这才收回眼神，像是想起什么来，道：“我记得乳母前些日子得了小孙孙，一晃这都快二十年，您也子孙满堂，合该享儿孙绕膝之乐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管事带了一群人鱼贯而入，管事见到杭素，笑吟吟道：“小姐，这是夫人吩咐小人带来伺候您的，有贴身丫鬟，洒扫婆子，还有两个奶娘，小姐可要看看，若是有不喜欢的，小人也好即刻换人。”

乳母见状，脸色乍青乍白，半晌，才行了一礼：“小姐体恤，老奴不胜感激，等新来的丫鬟婆子上手后，老奴也该颐养天年了。”

她也就四十多岁，怎么也不到颐养天年的年纪，只是乳母在这几天看到小姐转变太大了，大得她有点难以接受，明明以前她说什么小姐就会听，就算是不高兴也不会直接冷脸……

强留下来，两人的情分只会越来越淡，还不如先退一步，小姐本身是心软念旧之人，过不了多久肯定会愧疚，到时候她还能回来！

心里这么想，乳母干脆一心教导丫鬟，也不管小少爷了。

乳母的小心思杭素压根没放在心上，小奶娃有的吃有的睡还有人照顾，对照顾他两天的人离开根本没反应，杭素明确表示不喜欢看到这个小丑八怪，奶娘也知情识趣，根本不把小娃娃往杭素眼前抱。

又过来两天，长老院来人请杭素去武斗场，为了测试她的天资实力。

等杭素和通传的人到武斗场时，就看到周围有长老院的长老、楚家掌权的中年一辈，还有围观的青年一辈和正在接受评测的少年一辈。

打量一圈，杭素看到楚长远时，他招了招手，明白这是让她过去的意思，杭素也就径直过去走到他身后站定。

“今天正好是半年考，长老门是想让你丢脸，让我没借口继续保你，等会比试时，只要别打死人，给老子揍死他们！”楚长远嘴巴没懂，却有一道声音传到杭素耳边。

传音入密？杭素听完就明白其中原理，不过是震动空气模拟声音，简单，杭素用同样的方法在楚长远耳边到：“没问题！”

“！！！”楚长远好容易忍住才没有立刻扭头去看杭素，明明在十天前这个女儿还是个名声在外的废物，生了个孩子觉醒天赋有一身奇怪的实力也就算了，这才几天，她就学会了传音之法？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女儿根本没有去过武技阁吧！

难道就是刚刚自己用了一次她就学会了？

这么妖孽？！

楚长远不敢相信。

杭素回答完楚长远的话，就把视线落在武斗场的比武台上，此时比武台上站的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还有个肌肉虬结的大汉，他手上捧着一个通透的圆环，一个个少年少女上前在他的说明下握住圆环。

下一秒，圆环亮起赤色的光晕，光晕染透圆环，隐隐带了些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