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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婆子说的是一位预约了今天下午的客人,她脾气不好,这些年又一直被人给尊着,难免增长出不少恶脾性。

天色暗沉,远方的乌云压下来,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不多时,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斜砸到玻璃上,流下一道道斑驳的雨线。

大雨来了。

儿子和儿媳都不在家,黄婆子等着等着,手机也没个信,不知何时闭了眼,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被门铃声给惊醒的。

黄婆子睁开眼的时候,整个客厅里头都是昏黑的,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天际,朦胧的一片混沌,那灰色由远延伸至近,伴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叫人心头生骇。

“叮铃铃——”门铃声还在响。

黄婆子从摇椅上爬起来,先是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来了!”

那铃声便戛然而止了。

开了大门,黄婆子顿时一愣。

别墅外头站着个女人。

黄婆子头一眼看见的就是她那截纤瘦苍白的腕骨,这女子撑一把黑色的雨伞,衣服是黑的,头发也是黑的,若不仔细看,还真叫人吓一跳。

黑伞挡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截白玉般的下巴。

黄婆子又看看四周,发现只有这女子一个人,她问:“你就是……”是她约的客人?

那女子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