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越过那重关系之后,她是绝对无法再用从前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人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好好的氛围,先是被电话打断,然后又被苏韵一而再再而三地严词拒绝,所以渣兰现在已经是基本没有了之前的执着,就连那个任君采撷的样子,都是带着了几分戏谑的姿态。
亦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苏韵现在才会放松了警惕,敢于说出“还不如我潜你”的狂言来。
等苏韵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开门出去时,他忽然在背后轻声问了一句:“一直都只会是朋友吗?”
苏韵深呼吸一口气,回头望了回去。
即使没有言语,但透过那先是复杂随后又逐渐归于平静的眼神,已是让他明白到了苏韵的决定。
“好,我知道了。”他笑了一下,“你终归是长成了我希望看到的样子——虽然这让我感到挺遗憾的。”
“不过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想要享乐的话,肯定会难免对事业造成一定的影响。
而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受限于年轻时接受教育的程度和天生喜爱享乐的个性,在事业发展期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陷入情感的漩涡里,使得自己错过了很多机会。
能抵抗得住诱惑的人,无论这个人是真的能抗抵得住诱惑还是表面功夫实在做得太好,反正在这条路上,名声是要好一些方才能走得长久。
没有再理会他,苏韵一手背起手提袋一手提着小工具箱,从猫眼那里看了看外面确认没问题之后,就动手打开了门。
背着身随手关上门的那一个瞬间,房间里似乎是依稀传来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不过苏韵始终没有回头。
说开了自己的想法后,渣兰倒是很洒脱,第二天见面时丝毫没有什么异样,倒是让一晚上睡不好的苏韵有点心情复杂。
发现苏韵的情况后,他又趁着休息的间隙,和苏韵私下说了一下:“不要觉得愧疚还是什么其它心理,这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凡事要多为你自己着想。”
“对不起。”苏韵却是轻声和他道了一句歉。
浪子的真心,固然她无法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认它的珍贵性。
“我已经习惯了,与其到时又给我添上一笔风流韵事或者被唾弃的事迹,倒不如就是到那里为止。”渣兰很是爽朗地笑了笑。
“我要是努力演好这个角色的话,说不定东瀛等地区那些喜欢创作的人,会让故事里的两个角色圆满。”他越是说得洒脱,看得苏韵倒是莫名觉得有点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