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这个啊,是的,他那时跳起瘾了,旁边的人又不答应做他的舞伴,所以我就临时客串了一下。”眼见没法再装,苏韵瞬间又作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呀……”这神情转换比翻书还快,张榷嵘又好气又好笑,“难怪你早我十年拿那枝金叶子。”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苏韵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我要求不多,只是刚刚路过看了一眼播放音乐的机器那边,发现它再过两首歌就是慢歌了,所以就也想提前预定一个美丽又合拍的舞伴而已。”张榷嵘笑着说道。
“这个的话……那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了?”苏韵轻轻推了一下脸上的装饰。
“当然是在夸你,不好好讨好一下我未来这位美丽又合拍的舞伴的话,说不定她就不答应我的邀请了。”这样的氛围下,极其容易越玩就越是入戏,更何况对面还是自己本就已经有意思许久的人?
“那……”苏韵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唇前面,“如果我还真的不答应呢?”
“你要记住,你之前还欠我一次来着。”张榷嵘顿时就又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早就算好了吗?”苏韵反问一句。
“不,只是作为保险手段所用,毕竟要你这样的人物欠人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声音经过酒精的熏腾,似乎更比平时要低沉喑哑几分,连带着那说话的腔调都仿佛入了些许他唱歌时的那种以情带歌的缠绵悱恻,“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是想保留得更久一些的。”
“那你为什么要用?”苏韵的挑眉动作隐在假面装饰的后方,但熟悉她的人,便能通过周边所牵连的肌肉细微起伏幅度察觉出来。
“因为机会虽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但如果一味只顾着保留而不去抓住时机的话,那也是只能错过难得的时机空留叹息了。”他如是解释道。
“很好的说法,喏。”苏韵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手。
当两手相触之时,头顶上那猛烈摇晃的彩灯,便伴随着舒缓下来的音乐一起放慢了脚步。
比起昔日陈柏杨的邀舞,这一次的邀舞,俨然就是从一开始就有所不同。
没有舞台和摄影机的束缚,一切优雅含蓄就都收敛在了旧时的回忆之中,取而代之的,则是明明是温柔缠绵的慢舞,也能被在舞蹈一途上钻研许久的青年跳出了贴身辣舞的勾引力度。
而那些不同于动作剧烈的贴身辣舞的细微小动作,更是在温柔地拂过肌肤之余,隐隐带着他获奖的那一部片子的隐忍风格。
只是,戏里的隐忍和爆发都是她能掌控的节点,而戏外来自他人的积蓄和爆发,却就不是她这样只图享乐放松又未能真切深入其中的懒散菜鸟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