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那个同事被吓得有些恍惚,但好在元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

再后来,过了大概几个月吧,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元总的性格怎么说呢,好像又变回了一开始的样子,然后他就又把项目给停了。

当时很多研究员,包括我,都被组内的氛围搞得终日惶惶,故而我们一拍即合,就借着这个机会离职了。

但我离职后时不时地也在关注着项目组的相关消息,然而过去了十几年,元总一点想要再次开启项目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我以为项目不会再被开启的时候,两年前,我一个仍旧在组内任职的前同事突然给我发来了一个消息,说元总又把项目给开启了,并且还跟我发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消息,看得我毛骨悚然。然而当我再联系他想要了解一些具体细节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跟我回过消息。

直到上个月,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两人背对着厨房研究着这段文字,厨房内洗碗机突然发出了一声“滴”的响声,听起来格外的应景。

周乾明非常配合地搓了搓自己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然而无论他再怎么装模作样,两人还是害怕不起来。

“很明显了,”周乾明开口道,“死的实验体太多,导致压根没虫再愿意给他当实验体,所以他只能从研究员里开始挑了。”

柳暮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说法,但随即他问出了另外一个疑点:“那只死去的研究员给他的消息又是什么?”

“问呗,”周乾明接过移动终端,打下了这一串疑问,“不过我猜啊,估计是他用亲儿子做实验的事被发现了。”

柳暮云直觉告诉自己应该不是这样的,故而他摇了摇头:“我觉得并非如此。”

“您不信我?”周乾明看着对面头像上显示的“正在输入中”,随口跟他师尊道,“那您要不要跟我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