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综穿之男配HE 不谢芳华 2981 字 12个月前

碧波阁的后院分东西苑,东苑乃是后勤屋舍,厨房、龟公婢子等住所西苑修建的亭台楼榭,满园春色,风雅通幽,其中坐落三间独立小楼,最负盛名的前三位姑娘便单独住在精致小楼内迎客,鲜少踏足三教九流皆有的前院。

阿萝要去的,是西苑。

她避开巡视的龟公,潜入西苑某间小楼院中。

小楼门前挂上了两只红灯笼,上用金粉画着蔓藤枝条,灯影绰绰,平添几分柔软枝缠绵之气。

点灯,就意味着今夜楼内姑娘要接客了。

阿萝行至门前,小声的轻敲三下,不一会儿,门房支开一小道门缝,探出一位姑娘的脑袋。

“阿萝!你来了!”那姑娘很欣喜,左右探了探,忙拉着阿萝进门。

小楼两层,布置甚是华美,珠帘作响,琉璃为灯,地上铺了西域传来的地毯,色泽艳丽,花纹异域风情。

宽大的黄花梨木榻雕刻着合欢花,榻上铺着冰丝蚕罩,置着金缎软枕,榻后一张巨大的四折屏风,绣着仕女春游图,在繁花之中或卧或坐,细细看来,在花团锦簇间,裙裾之下似有男子宽大的手掌。

屏风后便是楼梯,楼梯之上,没有房间,就安置着姑娘的香床,站在楼下隐约可见绯红的轻纱帐。

“你可来了。”花影拉着阿萝坐在了榻上,她身量与阿萝差不多高,穿着一袭紫罗兰色芙蓉收腰长裙,显示出娇小玲珑的好身材。

阿萝弯起眉眼:“家中有些事情,便来的晚些。”

花影罢罢手,娇俏灵动:“本就是我麻烦你,若是今天你不来,也无事的。”

阿萝就道:“今夜来的,是何人?”

花影皱起眉,显然是想到某人,厌恶异常,她道:“今夜点我的是云海钱庄的庄主,钱邵。”

“钱邵?”

阿萝有些诧异,云海钱庄是秦凤一路有名的钱庄,据说庄主是个一等一的善人。

花影撸起袖子,白嫩的肌肤上青紫交错,触目惊心。

“没错,就是钱邵,那狗男人,平日装作和善好人,私底却爱折磨女人,上次我侍奉他之后,整整休养了半个月才好,今日他又要点我了。”说起此事,花影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找你应付,今夜,我实在是不想再受他折磨了,”花影泪盈于睫,紧紧握着阿萝的手,以此稍稍获得勇气。

阿萝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放心,交给我好了。”

这不是她为花影办的第一件。

她幼年偶然习得催眠之术,只需辅以药物,便可隐约植入短暂的记忆,若是来人毫无防备,还可对其下简单的指令。

钱邵是一介商人,并非武者,意志力薄弱,很好催眠。

花影咬牙切齿:“若不是怕连累阁内姑娘,我都想着和他同归于尽算了,就是同这么一个人共赴黄泉,想想都令人作呕。”

她愤愤泻了气,又耷拉起肩膀,声音闷闷:“阿萝,他是云海钱庄的庄主,楼里不想开罪,所以,这次,你就想法子糊弄他就好了,不必教训了。”

阿萝点点头:“好,我有分寸。”

花影又开心了起来,拖着阿萝咚咚咚上了二楼:“来,我为你装扮!”

二楼,暗香浮动,轻纱曼曼。

花影看着镜中的女孩目露惊叹:“阿萝,你真美。”

铜镜中的女子云鬓如墨,娇颜雪肤,步摇灿华,红妆淡淡,清甜褪去些许,多了分妩媚风情。

阿萝拿起面纱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妙目,眨眨眼看着花影,花影笑着也拿起一面纱遮面,只露出的眉眼,经过装扮后竟十分的相似。

花影再一次忍不住说道:“我们真不是什么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吗?”

阿萝伸手抚了抚步摇,指尖慵懒风情,将花影的动作学了个惟妙惟肖:“说不定祖上就有因由呢?”

花影笑道:“是啊,就算没有,也是上天赐予我俩姐妹缘分了。”

她笑眯眯地从衣柜拿出一件红色锦缎曳地长裙,裙摆和袖口金丝滚边,内衬是白色金纹蝴蝶样式裹胸,腰间是金色锦缎束腰。

阿萝看着这衣服,拧眉道:“能不能换件啊,这件不太方便。”

不好动手。

花影左瞧瞧右瞧瞧:“你就穿给我看嘛!况且,前几次也无需动手啊。”

她兴致勃勃给阿萝换衣:“我特意叫绣娘胸前放宽了些,这次你穿,绝对不勒天!你的背怎么了?”

花影扒下阿萝的衣裳,一眼就看到了她背后的青紫。

“一点小伤,无大碍。”阿萝笑了笑,穿起花影给的衣裳。

“看着吓人,可上药了。”花影有些不放心。

“已经上过药了,都不疼了。”阿萝束好腰带,笑着转向花影。

花影愣了愣,

阿萝在她眼前挥手:“怎么了?”

愣神的人这才回神,惊叹地围着她转:“我就知道,这件衣裳非你不可!”

她按捺不住地圈向阿萝的腰间:“盈盈一握小柳腰,我今日算是见识了,”又蹭了蹭阿萝颈间叹息:“我要是生而为男,死在你身上也甘愿了。”说着手不老实地攀上雪峰。

阿萝手快止住,眸中含笑:“小娘子,我可没有磨镜之好。”

花影跳了起来:“放心,老娘也没有,”她嘟嘟嘴:“真是嫉妒,都是女人,你那处是这么长的?可有什么偏方?”

偏方?阿萝摇摇头,

老和尚不太管她,幼时艰难时,常常饿肚子,阿萝也好奇,兴许是遗传?可记忆中淡的只剩下模糊人影的娘亲似乎也是苗条如柳的姿态。

“这有什么好的?走几步路都费劲。”阿萝有些嫌弃。

晃晃悠悠的,还重,为了避免碍事,她平日都束地紧紧的,但如此一来,又胸闷气短的,与她而言,委实是个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