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只感觉整个人像是要窒息了一样，我想要在生死簿上写下他的名字，似乎都已经做不到。

隐隐约约，我只感觉整个人像是进入了深渊。

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这种绝望，比之前我对这个世界还是懵懂的时候还要绝望。

我想不出我还有什么办法。

如今摆在我眼前的，似乎只有一条死路。

我无法反抗。

在天门河和祁的恐怖之下，我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弱小。

这就是四王的力量么？

这就是山主级别的强大么？

我太天真了。

我突然觉得，我之前真的太天真了。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十分接近山主的实力，因为我已经比刘欢喜还要强，但现在，我却发现，我原来还那么渺小。

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就连手中的生死簿和判官笔在这时候我都有些握不住了。

我只觉得很疲惫，整个人都很疲惫，窒息感更是让我无力。

要死了么？

我有些不甘心。

哪怕我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我还是不甘心。

明明，我原本我机会的。

可我还是失败了。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些羡慕刘欢喜。

他能够做自己想做的，很自由很自在，除了我走捷径得来的实力外，他在各方面都比我强很多，甚至他的一声都是幸福的。

我突然又想回罗生街了。

在薛老头没有走之前，我其实也挺开心的。

要回去了么？

还是说，我死后也会成为这里的亡魂，想要通过天门河前往另一个归宿？

还是，我可以回到罗生街？

想到这，我突然发现跟前似乎多了一点亮光。

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

还是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