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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稚手里握着册子,连丫鬟婆子都没来得及带,在檐廊下头走得极快。
这时,不远处的抄手游廊,月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那人他头戴玉冠,周身透着一股拒人千里外的凉薄。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心头莫名慌张,她竟然悄悄的找了地方躲起来。
等人走远后,沈青稚才悄悄松口气,,赶紧穿过抄手游廊,快步往沈言珩的书房去。
书房外,院子里静悄悄的,伺候的下人都不知去了何处。
沈青稚推门进去时,书房里暖风带起一阵墨香,扑鼻而来。
闻着那香,她握着折子的指尖发白,轻手轻脚关了房门,把手里的折子放到身后的多宝阁上头。
沈青稚想着园子里的闹腾,她如今在这空无一人的书房里,正好躲清静。于是踮着脚尖儿从书架上抽了卷佛经,捡了个半旧不新的蒲团,随手丢在窗沿下头,高高兴兴盘腿坐下,纤细软白的玉手握着一卷佛经,认真翻看起来。
至始至终她都不曾发现,书架最后头的角落里,还站了个清雅蕴藉俊美无俦的男人。
男人一袭月白色衣袍,身量颀长,站在暗里却似一道温柔的光,他双眼猩红,眼中情绪克制又压抑,一瞬不瞬仿若痴了般,瞧着沈青稚的背影,说不出的眷恋缱绻温柔。
窗外。
冬雪洁白,碎金般的冬阳卷着大雪过后的清晰,书房里烧着暖暖的地龙。
午后的冬日,实在好眠。
她手里握着的书卷,终于不受控制掉在了蒲团上头,窗台上趴着的姑娘娇娇软软,冬阳透进来,照在她细白软嫩的脸上,好似镀了一道金光,脖颈修长优雅,小巧的耳垂上挂着两颗豆大的白玉珠子。
琼姿花貌,更似惊扰凡尘的仙娥。
许久,那隐在书架后头的男人,终于悄无声息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