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的,心底丝丝苦涩蔓延,沈青稚不自觉咬了唇瓣,还是忍不住问:“贺大人为何,要这般折腾自己?难道大人就这般幼稚为了与我置气?那么用自己的身子骨也在所不惜?”
床榻上,贺愠微微侧头挑了眉梢,他压下心底悸动,带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姑娘想岔了,我这般折腾又与沈姑娘何干?沈姑娘不是自小便是那个最心冷无情的人儿么?”
男人声音里,带着赌气似的苛责,偏偏沈青稚被他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心头委屈伴着恼怒,当她想直接不管贺愠死活,转身离去的时,眸光总又不自觉落在他后腰往下,那一方斑斑点点刺目鲜红的血迹处。
心似被人死拽着,一抽一抽的闷疼,脑海里挤压了多年陈年记忆,不住的从记忆深处翻涌而上,那些斑斓的梦境,以及与他有关的一切东西。
沈青稚抿着唇,颜色倔强,依旧一动不动立于贺愠榻前。
贺愠却拧着眉,抬手指着外头的方向:“沈姑娘还是请回吧,我这院子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悄悄来的地方,毕竟我与姑娘男女有别,我这般名声,莫要连累了姑娘的名声才是!”
贺愠说完,竟然咬牙翻了个身,面朝床榻里侧,背对沈青稚而躺。
刹那间,本就带着斑斑点点的艳红血迹的亵裤,因伤口崩裂,顷刻被鲜血染了个通透。
这时沈青稚也因离贺愠极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那传来的,阵阵浓重的血腥味儿。
“贺愠!你得换药!”沈青稚白着脸,倔强的站在贺愠榻前。
她细嫩软白的指尖,因过分用力而微微发颤,手里却紧握装了伤药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