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的是四书五经,唐林打好腹稿后,先写在草纸上,修改后,才眷写到试纸上。
唐林将皮褥子裹在自己的腿上,搓动双手,使自己的双手暖和些,断断续续,整整一日才写完。
将卷子放在一边,唐林升起炭火,总算感受到一丝暖意,煮了点稀粥,喝完睡下,明日就能出去,回家歇一晚了。
宁朝考试重策论,所以考生的见解和对策是极为重要的,这两点唐林不缺,只是得收着点,不可太过放肆,就如第二场考的:天降大雨,永信、永成、长泸、长芦四府受灾,灾情严峻,何解?
这题,太过开放,只说灾情严峻,可并未提及四府状况,也是得亏唐林去过,不然怕是要悬了。
唐林先将四府的地理位置及其优劣写于纸上,又考虑到朝廷的财政状况,此次他想要争一争,于是财政充足一例,财政不足一例,使这篇策论的可行性大大提高。
唐林将所有古往今来的赈灾方式都回忆一遍,若是可以,他自是想将自己想到的都写上,但是不行,他只能将现有的加以改编,再掺杂一些自己的想法。
第三场是杂学,涉及到诗赋、律法、算学,这于唐林来说不算难,只是在诗赋上花费了些时间,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唐林还在推敲字句,点上油灯,唐林一字一字的眷写完后,便放置在篮子里,等到明日交卷。
临睡前,唐林看到隔壁几个号房还有灯火,熄灯者渺渺,特别庆幸自己的脑子还不错,素日学的也认真,不然怕是也得挑灯写卷了。
一夜睡醒,唐林觉得有些难受,鼻子似是被堵住了,脑子也有些发昏,裹上皮褥子坐在床上人还是懵的。
将考卷上交后,他下意识地随着人流往前走去,至于考篮和还剩下的食物,他也全部忘记了,在周围学子诧异的目光下,披着个褥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