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这样,吾还是用了手段,让熙平伯数十年不得寸进,熙平伯的子孙,到如今都得不到一职。”
“为师做官数十年,这是第一次为了私事,求了官家,”叶楚山苦笑道。
回想起当初官家的神色,叶楚山心绪更是难言,不过当初官家也只答应他五年,若是五年后,熙平伯及其子嗣出息,官家便不再压制。
哪知,熙平伯一蹶不振,子孙也没个能为的,这中间,何尝没有他的手段。如今,见熙平伯服如此,叶楚山心中那口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对于那个孩子,吾实在不想面对,便遣了数十个人去照料他,他母亲的嫁妆也存封起来,由专人掌管。”
“现在一晃眼都十几年了,对于那个孩子,到底有几分惦念,所以才会在你上京赶考时提起他。”叶楚山叹了口气。
“老师,你可想见他?”
“不了,如今还是你的及冠礼比较要紧,日后吾会留在上京府,总有相见的时候。”
见老师沉默不语,唐林也不走,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唐兄,你竟如此过分了!当初我可是违了我父亲,陪你放榜的!!”潘垣死命的扒着马车窗户,不出去。
“潘兄说笑了,这可不是我答应的。”唐林淡定地站在一边。
许宥和谢华扯着潘垣下车,而冯轲颓丧地站在唐林身边,他已经放弃了。
“就是啊,当初可是你答应的,只要唐林考上一甲,你便让我们送你上学的。而且,这次我们还陪你一起进学堂听先生讲课,你有什么不乐意的!”谢华使出全身力气,将潘垣拖了下来。
“你们!”潘垣想要怒吼,但看到官学门口站满了人,还都围着他指指点点的,瞬间收敛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