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临海县的胥吏会不会反扑,这倒不必担心,惩治胥吏,定是要有理有据的,只要有理,那么不说治下百姓会不会来自荐,一些受过其害的大户也不见得会支持他们。
而且,唐林来之前,可是带了不少人,足够将架子支起来了,说不定,这样才更好。
那些胥吏,不干了,他便安插人手;玩忽职守,他便撤职。这半个月的功课,他可没白做,一个县衙二十四种胥吏,有好几种职务还是混在一起的,精简点足够用了。
这半个月,唐林就光研究那些职务去了,如今,他心里已有一些章程,趁此机会划分一下才好。
几个时辰后,言六回来了,手上拿着两张纸,说道:“郎君,这些事有好多,可是他们明显不信我,我就没有深问;想要画押有没胆的,我偷偷告诉他们了;只有这两个,我也没多说,他们便同意了,一个还是读书人,这是他写的诉状。”
“你做的很好,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唐林先接过诉状,能让县里读书人写下诉状,这事应该不小。
强抢民女,而这个女子还是秀才之女,这陈家果真胆大,竟连有功名的人都不怕了!
另一个却不是陈家的,但也是县衙里的拦头,姓胡,以触犯商税之名抓捕商人,侵占临海县商户的家资铺面,到如今,这些商人还未被放出。
“言五。”
“郎君,小的在。”
“你等会儿去城门口守着,接到大娘子他们后,安置在客舍里,明早带着身体健壮的家丁小厮随我去县衙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