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言五言六已经在县衙外面摆上了桌椅,备上了纸墨笔砚,等着百姓前来诉说。
这次过来的小厮,会写字的也就言五言六和小他们几岁的言七言八,其他的只是认识几个字罢了。
唐林来到临海县写下的第一篇告示,便是请百姓讲述不平之事,而他带着所有的胥吏都等在县衙,若是有百姓过来,所说之事皆有依据,逻辑无误的,唐林便会将这胥吏暂押与县衙中,查证清白后才好出来。
当然,一般的百姓从不会主动前来告官,甚至于他们惧怕官府,能逼得百姓前来告官的,自然是忍无可忍了。
看这架势,好多胥吏神情不定,看着唐林,目露凶光,但又因为人数不敌,不得不按捺。
“唐知县,这大为不妥,若是这些贱民存心报复,肆意指摘,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好几个胥吏纷纷附和。
“贱民,肆意指摘,各位皆是这般认为的?”唐林看着县衙里的胥吏问道。
“而且本官可是说了,只是暂时扣押,查证无误后才会降罪,诸位,莫不是心中有愧?”
“唐知县,若是这样,那这几日县衙诸事,由谁来打理?”一名胥吏不死心。
“你的意思是说,临海县县衙中的胥吏皆是有罪的?”
听到这话,所有胥吏纷纷变了脸色,不过片刻功夫,县衙内的胥吏慢慢分成了两边,一边衣衫亮丽,一边朴素简陋,泾渭分明得很。
随着一张张状纸被拿进来,郑主簿一张张念,那些衣着亮丽的一个个被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