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太孙对着唐林说:“少师,你放心,你教我的这些,我不会跟皇祖父说的。”
唐林一愣,然后回想自己说的那些,说道:“我只是教导太孙了解前朝国史,这点官家也知道,所以并无大碍。”
幸好写了奏章,不然光仁政和霸政这个,就够他吃一壶了!
唐林和皇太孙不知道的是,思文殿的后面其实还有一间屋子,泰安帝和太子正坐在后面,一同听讲。
“父皇,这唐侍郎果真有大才,由他来教导阿泽,我甚是放心。”太子看着坐回到位置上的儿子,说道。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本担心自己死后,那些兄弟不会放过自己的子嗣,如今儿子成为皇太孙,又担心儿子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个唐兼之,我本是打算留给你,之后好生锻炼一番,当得大用,如今给阿泽也好。”泰安帝说道。
“本来看到他想要教史,我还有些担心,如今听了后,倒又觉得他教的不错。只是很明显,他也与自己的主张,看来也是偏向仁政的。”
“从唐侍郎之前任地上的事情,不就能看出来吗?那些事,也只有心系百姓的官员才会去琢磨,去做。”
“儿臣,信他不会坑害大宁。”说着,太子便觉得透不过气,缓了许久才好。
泰安帝不说话,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医官们已经说了,太子这病切勿操劳,不然怕是没几月好活了。
以前只想着慢慢来,现在他巴不得太孙能快些长大,好接过这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