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是宇智波佐助,他会把蛇拿回来,解除幻术,让五条悟自己淹没在人流中,而不是和对方纠结那条小蛇到底应该叫什么名字——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名字。
不需要给自己的式神起名的少年不由得感到一阵庆幸,要是他每调服一个式神还要想办法起名字,那可真的是太麻烦了。至于为什么式神还能有式神,他早就不再想了,反正和五条悟扯上关系的话,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因为身上多了条蛇,五条悟又强烈要求佐助给他开屏蔽器好让他玩蛇,表示如果不开他就在排队的时候对所有人控诉少年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他们现在实际上都处于幻术的笼罩之下。
伏黑惠还记得当时黑发式神面对“屏蔽器”这个词迷茫的神色。
——那是什么?宇智波佐助问。
——就是你的幻术!五条悟兴高采烈地说,之前在居酒屋不是很有用吗?你能让别人看不见我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让我完全看不见别人。
——我可以把你打晕过去。宇智波佐助冷酷地说。
虽然伏黑惠没见过幻术,但是他们一路上确实没收到什么人的目光——这种事在之前从未发生过,五条悟本人就是一个行走的聚光灯,偏偏他自己还从不想着收敛一些,结果就是总是会被路人指指点点。
他的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这么好是有原因的。
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手水舍,几个人排队洗手漱口(伏黑惠怀疑五条悟和佐助都没有让水碰到他们的嘴巴),连带着那条不知道到底叫正日还是白蛇的小蛇也被五条悟拉着尾巴尖沾了点水。
摇铃参拜的人就更多了,几人干脆分开行动,反正都有手机,到时候再联系就行。
佐助看着五条悟丢了枚五元硬币进钱箱,象征性地晃了两下绳子,拍了两下手就算拜完了,和身旁认认真真鞠躬许愿的乙骨忧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都说了我一点都不信这个哦”五条悟说,他参拜的动作甚至还不如佐助做的完整,“要去买护身符吗?还有绘马?”
他指着旁边拥挤的人群。
“不要。”佐助摇头。他今天见到的人已经够多了,他甚至觉得今天就把新年一年份的人都见完了。
五条悟一脸听不见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拉着佐助就开始排队,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御守、转运铃铛、几块绘马,还有好几盒点心……
绑绘马的地方围的人也不少,每面架子前都摆了一张小桌子,笔筒里放着油性笔,供人在绘马上写字画画。
五条悟凭借身高优势,从前一个人趴伏着的头顶前伸手抽了两根笔出来,递给佐助一根。
“不准看我写的什么哦,佐助。”他把绘马握在掌心,表情认真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没人想看好吧。而且你要是会写一些正儿八经的东西才怪。
佐助看着手里的小木板。五角形,也不算很厚,一面是机器印刷的马图案,一面则是空白的,留给人写字。
白蛇好奇地从他的袖口探出头,吐着蛇信探知佐助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发现没什么意思,就又缩回去了。
——柯南,不要到处乱跑,很容易走丢的。
——知道啦,小兰姐姐,我只是想到前面看一下。
佐助记得这两个声音。
他往绘马上添了几笔,往旁边撤了半步,让那个小男孩和他的姐姐过去。
毛利兰匆匆道了谢,牵着江户川柯南离开了,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佐助和五条悟。
也没有看到佐助在他们背后眯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