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肩膀被他压得深深陷进床垫,嘴里尝到了酒店牙膏清凉的薄荷味。
上次也是这样,五条悟的指腹划过佐助的眼皮,把挡住左眼的黑发拨到一边,睫毛扫到眼睑,舌尖擦过上颚,鼻息打在脸颊。
他们在黑暗中接吻,光源只有忽明忽暗的电视与手机屏幕。
本以为早就下线的酒精又一次在体内卷土重来,制造出远超过之前几小时的晕眩与燥热。
松软的被子堆在床脚摇摇欲坠,过了几分钟,终于软塌塌掉了下去,壁灯被一只手按开,佐助垂眼看姿势调转、嘴唇润得发亮的咒术师,鼻腔里充满了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人造香气。
忍者职业特殊,不代表就没有欲望,相反,比起普通人,他们对性了解得更早,见的更多,态度也更坦然。
佐助是个忍者,一个成年人,无论哪种身份都能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体内席卷的热意是因为什么。
“喂,”佐助把手插|进五条悟浅白的发丝中,盯着对方,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吵醒我的账还没算清呢。”
又没办法打架,只能换种方式发泄。
五条悟一愣,他身上的浴袍在刚才被蹭得几乎散开,这会儿躺在床上,倒像是被佐助威胁的那个:“哈?”
佐助直截了当地问:“你做不做?”
……
“……我之前给你的耳钉还在吗?”五条悟又洗了个澡,身上带着暖烘烘的潮气,贴着佐助问,“那个可以帮我确定你的位置。”
佐助把手伸到床头柜上摆着的封印符上,很快把一个小盒子塞进五条悟手里。
他往旁边蹭了蹭,把自己又一次裹进被子里——备用的,掉地上的被塞进橱柜了——对五条悟说的定位有点好奇。
“你刚才怎么不说?”
佐助并没有感受到这个耳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五条悟无辜地辩解:“反正你不带耳钉,也没什么用。”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把这种东西当礼物呢,”佐助打了个哈欠,拍拍五条悟的小臂,让他把耳钉递过来。“早就准备监视我了吗?”
五条悟含含糊糊地表示自己完全是出于对佐助的关心与爱护,“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我可以及时找到你嘛。”他说。
佐助哼了一声,捏起一枚耳钉,找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按了下去。
原来是要靠血液定位——指不定是加茂家的什么库存,被五条悟改造了一下塞给他。
他抽了张纸,把耳垂渗出来的那点血迹擦掉,起身走到垃圾桶旁,找到打火机,把沾了一点血的纸巾烧得一干二净。
五条悟跟在他身后,惊叹地弯腰看他的耳朵,伸手想摸又收了回去:“不疼吗?”
“没感觉。”佐助说,拢了下浴衣,挡住了锁骨上一小块红痕,“一只就行了吧。”
五条悟闭着眼感受了一会儿,毫无负担地把头搭在佐助肩膀上蹭蹭:“好像可以了诶。”
佐助把他推到一边。
“那就回去工作,”他点了点桌子上的手机,“伊地知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了。”
说不定整个咒术界现在都在为他们失踪翘班的掌权人而感到焦头烂额。
“这才一天,他们要活不下去干脆解散算啦,我今天觉都没睡!”五条悟抗议,扭头就往床边走,“现在日本正是睡觉的时间!”
他往床上一扑,立刻大声打起鼾来。
佐助毫不意外地叹了口气,自己给伊地知洁高发了邮件。
【悟在我这里待几天,之后我送他回去。】
那就多休息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