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学院的同学们打了一会雪仗,毕梓云被好几个人追着往衣领里塞雪球,体力渐渐有些透支。他举手喊停,想休息一段时间再战。
蹲在角落里喝了两口保温杯里的热水,他望着眼前铺地的白霜,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玩法。
抖干净靴子里的雪渣,毕梓云离开大部队,独自一人来到了宿舍楼背后的空地。沿着空地走了一圈,他在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脚程。
方南,我喜欢你?
不行,这里面积不够大。
方南,我爱你?
不行,这话也太骚了。而且就比刚才想的少一个字,估计还是写不下。这片区域正对着外院的国际部大楼,等中午下了课,学生们走出教室,肯定一眼就会发现。
看到不远处国际部大楼顶上的英文字母,毕梓云脑中灵光一现。
将双手插回裤兜,他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踩上了这片空无一人的雪地。
刚沿着一条平行线往前蹦了十几步,毕梓云的后背已经渐渐开始出汗,身上的保暖内衣和秋裤好像都变成了累赘。
谁说打雪仗费体力的,在雪地里写字,要比打雪仗累一百倍。
在雪地里往各个方向蹦了好久,毕梓云终于把第一个字母拼出来了。他回过头,正准备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初步作品,头顶的宿舍阳台上突然传来了一道男声:“哥们,还挺有勇气的啊!”
“不过你大白天的在宿舍楼下写脏话,也不怕被宿管查?”
听男生这样说,毕梓云揣着口袋转过身,默默看着自己蹦出来的“f”。
“……”
好像的确会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