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阿离觉得萧言离自己很远,他原以为萧言就是个色胚,经过今天这事他倒是有些看不懂她了。
“夫郎这般盯着我的侧颜,难不成是我侧脸好看?”清润带笑的声音响起,萧言眸光转动挑眉看向身侧的阿离,食指点着自己的脸颊,朝他轻轻吐气,“想不想垂涎一二?”
“……”阿离毫不留恋的别开脸。他刚才看错了,这人就是个色胚!
回府之后,阿离将开铺子的事情说给离母听。离母惊喜之余又有些紧张忐忑,“言儿是个有心的,我这总住在萧府也不是个事儿,到底不是自己家,她能你我打算,可见是真将你放在了心上。可这开铺子的钱该咱们出,不能让言儿再花钱了。”
阿离微微抿唇,为宽母亲的心,他略微俏皮的眨了下眼睛,抬起下巴比划道:
——她钱不给我花,难道还要给别人花?
离母竟无言以对,呐呐道,“的确是这个道理。”
离母话虽这么说,可等真装修铺子的时候却没问萧言要银两,“萧家给的聘礼多,足够装修了。”
确定了要开药铺后,离家母子二人顿时忙活起来,平时闲在屋里看书的阿离如今见天的不着家。
萧言回来早了没看见他,只得去药铺找。
铺子已经找人翻修了一遍,再抬脚进去时跟那日过来判若两间。空荡积灰的屋子早已清扫干净,离母买了各种架子跟家具摆放进去,瞧着随时都能开张坐诊的样子。
看见萧言过来,离母笑着瞥了眼在屋里忙活的阿离,问她,“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萧言叹息一声,“身体不舒服,想来拿味药。”
离母微怔,皱眉伸手就要给她把脉。萧言微微摇头,目光看向站在里屋门口的那抹白色身影,故意扬声说道,“此病名为相思,唯有‘当归’能治。”
阿离站在珠帘后面,打算出去的脚步微顿,长睫轻轻颤动,心跟面前被风拂起的珠玉帘子似的,叮叮当当撞在一起,突然就乱了。
两人隔着朦胧的珠玉帘子相望,谁都没有再出声。
离母瞬间了然,赶紧将阿离从屋里拉了出来,“回去吧,你母亲不是说晚上要吃家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