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济塔寺那日,她说:“今日一过,你我两清。”
两清就两清,有什么关系?
唐潇赌气地想,她以后在他眼里,就是瑞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瑞王。
哪怕她后来又送信来,说她是姐姐。
可自从得知她“旧疾复发”,十几日不见,总有些担心,再见的时候便没来得及把她曾说过的“两清”装进脑子,自然就忘了把“她是瑞王”的态度摆出来。
此时唐潇福身行礼,乖巧道:“参见王女。”
裴青轲也来了兴致,“行个跪礼给本王看看。”
唐潇:“……”
“你不要太过分……”
裴青轲不依不饶:“怎么,唐公子如此娇贵,见了皇室都不肯行礼吗?”
唐潇小公子确实娇贵……脾气上。
又倔又要脸面。
自己说当她是瑞王,那就绝对不肯主动改口叫姐姐。
他揪着衣角,缓缓低下身。
裴青轲一把扶在他肘间,隔着夏日不算厚的衣物,掌心温热。
她的眉眼恰似过往,蜻蜓点水般掠过一点温柔,像是找回了七年前,那个十六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