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荷芳自是十分为他开心,不过喜悦之后她还是不忘交代,“余小子,高兴归高兴,但这事儿你也别到处乱说,咱自个儿知道就成了,明白吗?”
常乐听见他这话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过是用自个儿捕的东西换了些银钱,怎的就跟做贼了似的?
“晓得的婶子,我也不是那种张扬的人。”他不明白余峰却是明白的,他这几两银子虽算不得多大的一笔财,但来的到底侥幸,难免会有那么些个眼红的,到时候说些风言风语不好听,即便他不在意也不需招惹这种是非麻烦。
他的脾性刘荷芳也是了解,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说什么,刚想说自己去择菜准备晚饭,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
苏得志和苏永悦每人背着一捆柴进了门,转头看见坐在树荫下的几个人微微一顿,视线在那张生面孔上停了停。
“呀,阿悦这是咋的了?”刘荷芳见自家双儿衣服上沾着些尘土,发丝间有些乱夹着两片树叶,下巴上还有道小细痕,不禁起身迎上去。
他这一询问,苏得志也顾不上陌生人,瞥了身边的人一眼,道:“还不是他自己,非得上树掏什么鸟蛋,都跟他说了那树枝条滑,非是不听,这不,下来的时候摔了一跤,得亏是摔的地方不高,不然非得折了腿。”
“你这孩子,说了多少回了莫要学小子爬高上树,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刘荷芳听了是又气又心疼,忍不住便开口数落。
苏永悦已经被父亲念叨一路了,早就没了脾气,只是现下还有别人在难免的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放下身上的柴捆,小跑着就进了屋,一路都是“叮叮当当”的铃声。
余峰的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直到对方消失在门后,嘴角挂上了抹浅笑,转头安抚两位长辈,“叔,婶,他应该也知道错了,好在人没事,你们也别太担心。”
她这孩子从小就皮实,一点小擦伤很快就能好,刘荷芳倒也不多忧心,只是这越发的没个双儿样子才让她无奈。
他们几个在交谈的时候,常乐已经把那个双儿看得清楚,长得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看着行为举止也没个样子,应是入不了他家少爷的眼,嗯,果然只是弟弟,这下他就放心了。
苏永悦进了屋好一会儿才出来,应该是换了身衣服,头发也已经梳理整齐了,瞥了眼坐在桌边说话的三人,转身钻进了灶房去帮娘亲的忙。
在他开门出来就看过去的余峰收回视线,心中明白对方现在肯定觉得有些丢脸,眼底不禁又流露出些笑意。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收收他毛毛躁躁的性子。”苏得志摇摇头叹了口气,这般没个定性的双儿,哪家汉子会喜欢。
“他年纪还小,难免的。”搁在余峰那个时代,不过还是个高中生而已,对方已经比那些孩子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