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他在意,常乐赶紧点点头,趁热打铁的道:“松谚少爷自幼也是极聪明的,虽说比起少爷来说还有所不如,但也经手过不少老爷的生意,处理的都十分稳妥,现下你不在,老爷最是倚重的便是大少爷。”
余峰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叩了叩,微眯起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紧接着又问道:“那我弟弟呢?”
“竹文少爷啊……”提到他常乐似乎是想笑,轻咳了一声忍住,“他自小看见账簿就头疼,直道那本子认识他,他不认识那本子,但凡老爷给些什么考验,都是苦着一张脸跑来跟少爷求救,没少因此被老爷教训。”
余峰微动了动眉毛点头,相比起原身与余松谚,这位竹文小少爷简直就是学渣作派,他发出声轻笑。
单单从这些言语中,他暂时还确定不了什么,抬起手撑着下巴,窗台上的烛火跳动了几下,映在的脸上有些忽明忽暗的,他手指轻叩了下脸,道:“你说若是我死了,余家谁最开心?”
还在回想从前趣事的常乐听见他这话一愣,脸上的笑容随着隐去,“少、少爷,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满脸的无措和慌张,余峰又露出笑容,放下手挑了挑眉毛,“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常乐这才松了口气,带着些责怪微仰脸看他,“少爷,莫要说这般玩笑话,您若出事余家上下自是都要忧心。”
“好好好,不说了。”余峰十分配合的点点头,身体一歪倒在床铺上,“你快些去洗簌吧,时辰不早了。”
“那少爷先早些歇息。”常乐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曾洗漱,起身对他嘱咐了句便转身出屋,跨出门外的时候略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总觉得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思索了瞬并未想起忽略了哪里,他便耸耸肩作罢,去灶棚装水洗脸,莫要耽搁太久等下打扰少爷休息。
既满足的自己的好奇心,又避开了那人的刨根问底,余峰笑着抬起手臂枕在头下,果真还是个好糊弄的孩子。
至于余家那边……他唇角的弧度微收了收,他总觉得余枫言遇袭的事没那么简单,那帮盗匪的行为太过异常了,他没有实质性的推论,只是一种作为特种兵的直觉,他对于危险常常是很敏锐的。
目前为止他还不想搅进那滩浑水里,等他再了解的多一些,理清楚还存着许多疑问的思路,再回去解决原身的那些纠葛也不迟。
院里的脚步声再次向这边靠近时余峰便收起了思绪,抽出枕在头下的手闭上眼睛假装已熟睡,免得那个执着的小子想起什么再追着他询问。
常乐回到屋里见少爷已经睡下,便放轻了手脚上的动作,到窗台边吹灭烛火,小心翼翼的在地铺上躺下来,今日遭受的“惊”与“喜”太多,他也有些精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