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曾响鼓掌附和:“老付说得对。我们可是你俩感情的见证者,放在古时候高低算半个媒人。”
江淮宁和陆竽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这群老同学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江淮宁用商量的口吻征询陆竽的意思:“要不咱们喝一个?”
人群里爆发一阵笑声,有人打趣:“校草,你这家庭地位不高啊,怎么混的。”
下一秒就有人不满地反驳:“你懂个屁,人家这叫疼老婆。”
“就是,男人在外地位高就行了,在家里还要什么地位,你老婆是跟你过日子的,不是跟你抢饭碗的。”
上次同学聚会是大一放寒假,一群人凑在一起,刚上大学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谈理想谈事业。多年不见,大家对未来的展望变成了对婚姻家庭的感悟。
付尚泽及时拉回正题:“别扯东扯西了,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新郎新娘身上。”
陆竽拉了拉江淮宁的袖子,小声说:“来吧。”
江淮宁用眼神再次询问她,你说真的?
这有什么,交杯酒而已。陆竽以眼神回他。
两人的眼神交流没逃过其他人的眼睛,气氛一下热闹起来。付尚泽嗓门最大:“看到没有,这就是‘眼送秋波’。江校草坚称他俩高中没谈,你们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江校草还在高二八班的时候,看我们陆竽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这个谣言江淮宁澄清了多少遍他自己也数不清了,索性由着他们误会,不再费口舌解释。但是有一点他得问清楚:“什么叫我们陆竽?”
付尚泽打了下嘴,改掉说辞:“说错了,你的陆竽,你的陆竽行了吧。以前就发现你对陆竽格外‘小气’,她要是跟哪个男生多说几句话,你就死盯着人家。”
大家看起来变化颇大,骨子里似乎还保留着一些东西没变,仔细找,还是能找出青葱年少时的影子。
陆竽又拉了下江淮宁的袖子,这次有几分迫不及待:“赶紧的。”再不喝完交杯酒,这群老同学不知还要翻出多少旧事。
江淮宁手臂绕过她的,两人目光交缠,微微仰脖抿了一口各自杯中的酒。
付尚泽非常满意地笑着鼓掌,想起什么,问道:“听说酒店晚上还有party,是不是啊江校草?”
江淮宁点了点头:“不忙的话晚上留下来玩。”
“休假就是为了玩的,一定不会错过。”众人纷纷应承。
江淮宁揽着陆竽去下一桌敬酒,几个伴郎帮忙挡了酒,江淮宁没喝多少,相比他平时的酒量,还是超标了。
陆竽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她喝的全是白水,肚子都快撑得鼓起了,他喝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酒。陆竽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还好吗?”
江淮宁眼神还算清明:“没、没问题。”
“说话大着舌头还叫没问题?”
江淮宁趁其他人没注意,捏了下她腰侧的软肉,微微歪头跟她耳语:“陆竽同学你学习不认真啊,这么快就忘记我教给你的演戏技巧了?”
陆竽张口无言,她被他骗过去了,压根没往演戏那方面想。她怎么忘了,他以前跟胡胜东他们喝酒就玩过装醉这一招,她当时也被他骗到了。
“怎么办啊江淮宁,以你的头脑和演技,以后要是存心欺瞒我,我这个脑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陆竽故作苦恼地揉了揉额头,为日后的婚姻生活担忧,“还不得被你骗得团团转。”
“你是扣锅天才吗?专门给我扣黑锅。”江淮宁推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纵观以往,是我欺瞒你的事情多,还是你欺瞒我的事情多?要我给你数数吗?老婆。”
陆竽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立即摇头:“不用数了。”她两只手环住江淮宁的腰,阻止他翻旧账,“宴席快结束了,没我们什么事了,去吃点东西吧。我肚子饿瘪了,你不饿吗?”
江淮宁忍俊不禁:“行,不能让我老婆饿肚子。”
“你说什么?”
“不能让我老婆饿肚子。”
“哦,我听岔了。”
“你听成什么了?”
陆竽不说,尴尬地笑了笑,用一句敷衍的“没什么”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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