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恬轻声道:“老三,万一哪天,我死了,老二死了,你要护着你大嫂跟二嫂,护着那座青椋山的。”
赵坎转身就是一脚,“去你大爷的!”
长这么大,头一次打大哥。
余恬笑道:“你我都一样,大爷死了。”
一番笑骂之后,赵坎抢过酒壶灌了一口酒,低声道:“他……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
昆仑山上,陆吾叹息道:“第一次投黑子的人,九成还会是黑子,所谓失望,只是由头儿而已。”
一旁的麒麟沉声道:“大管家,我们可算不上人。”
陆吾淡然道:“算是妖啊?”
麒麟笑道:“倒也不是。”
说着,他缓缓起身,抬头道:“报备一声,我要去斗寒洲。”
结果天幕有人冷冷答话:“不准。”
某处通道之中,有人大笑有人沉默。
长安城里,有个赤脚挎剑的美貌女子皱起眉头,迈步就要出去。
许经由瞬身落地,一脸苦笑,“至于吗?这不也是磨炼心境吗?”
刘小北冷声道:“你管这叫做磨炼心境?我磨磨你?”
许经由只得说道:“你好好想想,他现在只是个真境,不亮出这等身份,如何关门?谁会服他?帮忙跟听令,那是两回事儿!”
刘小北深吸一口气,“我真是跟你们人待在一块儿太久了,那七个小崽子,早晚我得帮他们紧紧弦儿。”
许经由讪笑道:“与其这样,倒不如你走一趟酆都罗山?”
刘小北冷声道:“去吓死他们吗?再死一次?”
离洲境内,刚刚折返回去的中年人与年轻人,兴高采烈地跟师傅说着,已经把人护送到了,全乎着呢。
结果那位白发老者皱着眉头,轻声道:“你们不是喜欢赌吗?赌桌上谁赢面大?”
中年人轻声道:“师傅明说,我听不懂。”
老人取出一枚黑子,一枚白子,问道:“去他娘的,我这么大岁数了,在乎这个?三个呼吸之内,你俩告诉我,黑还是白?”
两人对视一眼,只三息啊?那随便说一个,“白吧。”
大髯汉子讪笑道:“反正下五子棋,先走的容易输。”
一边的年轻人撇嘴道:“五子棋!你真好意思说。”
结果白发老者捡起白子,朝天一弹,“那就定了,白子!娘的,赌那小子一把,一黑一白,谁也不得罪。”
两个徒弟哪知道,他们随口一说,就决定了日后的生死存亡。
挂壁楼上,有人察觉到了那番动静,漫不经心丢出黑子。
某个正往西花王朝赶路而去的剑客,随手丢出白子。白鹿城自然是丢了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