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院中的花木被风雨洗礼过后,越显生机。
喝过药之后,咏舒只觉困乏,没多会子便睡着了,大夫开的药还是很有效的,先前她浑身热燥,却始终不出汗,睡觉这会子出了许多汗,她才觉得身子轻便许多,不再昏沉。
因她还病着,不能沐浴,星彩只能拿巾帕为福晋擦拭干净,更换了衣衫,而后又将床褥给换了。
收拾妥当之后,她才又扶福晋回帐,咏舒只道不想躺着,想出去透透气,星彩却道不妥,
“外头还在刮风下雨,有寒气,大夫嘱咐过,发烧时不能吹风。”
她不能出门,只能到外屋坐坐,让人开了半扇窗,隔窗听雨。
只要弘昼不在身边,不必看他的脸色,她的心情便会好很多,花田已经 有了,她没什么求着弘昼的,他对她而言,便成了可有可无。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些人,一旦招惹,便再也甩不掉。
晚间咏舒依然没什么胃口,照旧喝了半碗瘦肉粥,用了些醋溜白菜,别的荤菜她实在吃不下。
用罢晚膳后,下人去煎药,洗漱之后,咏舒倚在躺椅上看书,等着药熬好后,喝了药才能睡。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咏舒还以为是药熬好了,抬眸却见掀开的棉帘边闪现出一道高挺的身影,长腿黑靴,径直踏入。
咏舒眸光顿黯,唇瓣微张,犹豫半晌,终是强咽下心底的怨怼之词。
瞧这情形,是连骂他都懒得,弘昼佯装看不懂她的嫌弃,温声问道:“喝了药感觉如何,可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