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担心孩子,没工夫再撂狠话,由下人搀扶着往回走去。

咏舒不明所以,询问绣香,方知是点点与云柔起了冲突。

点点一向温顺,从未对人凶过,咏舒相信它不会主动咬人,但她信它无用,一旦云柔出事,点点便成了凶手啊!

担忧的咏舒只能暗自祈祷,希望云柔能顺利诞下孩子,可绣香却觉得希望不大,

“她这会子八个月的身孕,人皆道:七成八不成,她这个孩子,未必保得住。”

云柔是咏舒的仇人,倘若此事与点点无关,那么她是否顺利生产无甚所谓,一旦与点点有关,咏舒不得不关注。

咏舒命小太监带点点先走,拿手巾为它擦干身上的水,再生盆炭火,为它烘烤。她则去往凝芳阁,随时关注着那边的情形。

稳婆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入住府中,为的就是早做准备,以防云格格早产。

这会子稳婆倒是来得很及时,但咏舒担心万一出什么意外,稳婆无法应对,遂又命人去请大夫,让大夫候在这儿,以防不测。

里屋呼天号地,外头的咏舒单是听着便觉心惊胆战,她本就不想生孩子,一听到这痛苦哀呼的声音,咏舒越发惧怕,暗叹女人生孩子当真是要命!

稳婆来看后,只道云格格已然见红,但宫口开得不够,还得等,阵痛的云柔紧抓着褥子,唔啊喊叫着,

“五爷!五爷!我要见五爷!”

弘昼还在宫里,尚未回来,咏舒没奈何,只能派人去宫门口,想法子给弘昼传个信儿。

云柔这边也不晓得何时才能生,咏舒多待一刻便觉煎熬,她很想离开这儿,却又深知自己不能离开,只因她是福晋,妾室生子,又遇见这种突发状况,她必须在此坐镇。

此时的咏舒有些焦虑,期待着弘昼快些回来,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至少有个能做决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