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喝道。
“哈,真是稀奇,一个刑部右侍郎亲自跑到江宁县,就为了押解几个囚犯,大明朝的侍郎这么不值钱,都能当弓兵使用了吗?张侍郎,你们这公报私仇的速度也不慢啊!
我就才在宫里一个时辰啊!
你们这边就已经完成栽赃,过来陷害他们了。
还搞出什么白莲教?
大明煌煌盛世,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白莲教妖人,你们这不是给你们皇帝陛下脸上抹黑吗?”
杨丰说道。
(朱元章表示你这是在讽刺我做过白莲教徒吗?)
“大使莫要血口喷人,这些人犯家中搜出白莲教妖书,证据确凿。”
张昺说道。
“白莲教妖书,拿来我看看!”
杨丰说道。
张昺冷笑着看了看旁边知县,后者赶紧捧着所谓妖书上前,那些小妖精左右一分,他在狼先丛走过,然后递给了杨丰。杨丰随手拿过,知县在几个小妖精的威胁下赶紧退出。不过这妖书倒不是伪造,因为还不是新做的,而是一本明显有些年头,都已经残破了的白莲教经书。杨丰拿着这东西也没看里面,而是看着张昺,就那么举到了面前,紧接着掏出他的打火机,不过张昺还不明白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
杨丰很灿烂的一笑。
紧接着打火机的火苗蹿起,那经书立刻燃烧起来……
“快抢回!”
张昺焦急地喝道。
那些衙役们赶紧向前。
小妖精们齐声呐喊,一支支狼先阻挡住他们,衙役们当然不会为此拼命的,连工资都没有拼什么命?更何况这些小妖精连应天府都砸过,连应天府同知都伤过,真伤了自己难道还有人主持公道?
象征性的装装样子,摆出要向前但被阻挡的架势咋呼着就行。
而妖书却在杨丰手中迅速化为了灰尽……
这东西都快糟烂了。
估计还是当初白莲教造反时候的。
这都得三十年左右了,就这时候普通纸张的寿命,还不是就跟草纸般容易烧,他把剩下的最后一点扔在地上,看着烧尽,然后马蹄践踏。
张昺阴沉着脸看着他,杨丰看着张侍郎。
“张侍郎,贵国皇帝陛下口谕,将这些工人交给我带走,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你们皇帝,但人我还是要带走的。”
杨丰说道。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使,这些人家中又搜出新证据,证明其与白莲教有染,故此需要另外奏明陛下,但为免他们逃走,需押入刑部大牢,阁下之要求恕不能从命,此事鄙人会奏明陛下,这些人就无需大使费心了。”
张昺说道。
“什么证据?”
“白莲教妖书!”
“妖书何在?”
“被大使烧了!”
“张侍郎莫要说笑,杨某何曾烧你的妖书?诸位父老可否愿给张侍郎作证,说是杨某烧那了妖书?”
杨丰对着那些百姓喊道。
后者赶紧纷纷熘走……
所以这就跟汉妃的民意调查般完全就是话术问题,他问有没有人愿意给他作证没烧,这些人一样是要赶紧熘走的。
“看看,他们都不愿意给你作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都看不惯阁下陷害好人,不肯在这里为虎作伥跟着阁下一起陷害好人。张侍郎,你就别再一错再错,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妖书,当然也不会把妖书给我,我更不可能烧什么妖书。你们就是在皇宫因为贵国皇帝陛下圣明,结果揭穿了你们,以至于恼羞成怒,又不敢去找你们皇帝,只好拿这些无辜的工人撒气。
你们也不嫌害臊。
堂堂一个侍郎,知府,知县居然会为难几个工人。
这就是饱读诗书的圣贤弟子?
看来我真得去曲阜,找我的好兄弟衍圣公,问问他,他老祖宗究竟留下什么教给你们,以至于你们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出了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杨丰很夸张地说道。
不得不说他时刻不忘衍圣公!
不过他真想推动衍圣公出来搞个整肃儒生活动。
牌位这个东西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说话,不能说话的木头牌才是神,能说话的那就是妖孽,要赶紧扔出去烧了,烧了不够还得把灰碾碎扬了,然后再请个和尚道士做法,用佛祖和三清共同镇压。
如果衍圣公搞个儒风整肃,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被儒生们群起攻之,打入万劫不复!
张昺深沉地看着他那嚣张跋扈的嘴脸……
妖人!
妥妥的妖人!
祸国的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