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
那么我想问问忠臣阁下,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查案?”
他说道。
他的确需要个狗头军师。
而且他也需要一个可以利用的利益集团,来恭是目前北方籍文臣的首领,背后是北方儒生集团,这个集团虽然是儒生,但在一茬茬异族征服者抽打中,都已经很懂事了。
知道追随强者。
而且他们和南方籍文臣也格格不入。
当然,更重要的是,很快就要迎来新一轮科举了,如果那时候再搞出南北榜案,那么这些人正好是他用来对付刘三吾那些人的棋子。既然这样就不妨利用一下,反正以这些家伙的节操,回头他无论怎么折腾,他们都会给他找到解释的。
“大使不是说去查益国冶吗?
你也说过这些军械需精铁,而山西各地官冶所用精铁,无不都是靠着益国冶和潞州润国冶,这两处都是靠着香煤冶铁。纵然这些军械的确是在大通冶制造,那其所用之精制部件多数也得是在这两处制造,从宁山卫指挥使之反应,也可以断定他知情。其实这个案子并不难查,估计这种制造在山西各卫知情者多矣,不出意外魏国公本人一样清楚。
难的只是如何处置。
活着说一旦挑明,陛下该如何处置晋王。
那么大使想怎样?
一,无论查出何种结果,都不会是晋王指使。
二,无论查出何种结果,都改变不了皇太孙处境。
三,无论查出何种结果,都不会改变广泽王觊觎储君之位。”
来恭说道。
“第一,晋王我自己处置。
第二,我是来报上次仇的,上次刺杀我那批人的族人我要弄死。
第三,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两次刺杀案的真相。”
杨丰说道。
“第一,大使是个暴脾气,上次齐王之事已经证明,所以大使若做出类似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
第二,那些都是色目,但色目军官在沿边各卫多数都有,上次刺杀你的那些,族人都被发配云南,你在这里也杀不到。若你要杀色目,那就容易多了,后面星轺驿那些死尸里面大半色目,每一个后面都有宗族,此事不能是晋王所为,那就只能是这些人所为。
作乱被抄家很合理。
杀了就杀了。
第三,这个也容易。
徐知州!”
来恭突然朝后面喊道。
那个还在梦游状态的知州茫然地抬起头,然后赶紧跑过来。
“徐知州,你想死还是想活?”
来恭说道。
“来公,下官当然想活。”
后者可怜巴巴地说道。
“那么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交代清楚,另外宁山卫和泽州还有哪些人涉案,尤其是涉及晋王的案情必须交代清楚,还有益国冶是否有人卷入私造那些军械?”
来恭说道。
“有,有,益国冶就在造那种短铳所用的机簧,至于涉及晋王的,下官可以作证,那些死的里面还有几个晋藩的护卫军官是下官认识的。另外被他们赶出星轺驿的那些官民人等其实也都在泽州城内,那巡检是下官的亲信,他可以作证。他们这些人所为在泽州都快尽人皆知,就是宁山卫的人不是报,下官也不知情,只是以为军务。”
徐知州赶紧陪着笑脸说道。
只是因为脸上都是伤和血迹,所以看起来很搞笑。
杨丰突然长叹一声。
紧接着他跟准备变脸的金凯瑞般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殿下,杨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在刚刚转过来的那些锦衣卫瞠目结舌的注视中,杨大使蓦然间仰天悲号。
“大使冷静,大使冷静,这只是他一面之词,此事还待查明,大使莫要焦躁,你等都快过来,都快来拦住大使,大使要去太原质问晋王。”
来恭一边很努力地试图拉住杨丰一边朝那些锦衣卫喊道。
后者赶紧向前。
“来公,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这些盗匪就是晋王护卫假扮,下官句句属实,下官句句属实!”
徐知州这时候终于智商在线,在一旁火上浇油般喊着。
他没有退路了。
这时候只能死中求活。
“来公,你放手,我要去当面质问晋王,我要问问他,为何如此对我!
我们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