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灌摇头,“他昨天要书童给我捎封信,只是说你遇到麻烦了,他在外头斡旋,要我进宫保护你。具体什么事情信中没讲。”
涉及羊皇后的名誉,王悦不敢在信中直言,万一书童在传信过程中有失,羊皇后清誉不保。
清河附耳对荀灌说了几句。
荀灌大怒,“齐王禽兽不如,这种逆臣贼子,有何面目当大司马?我势必将他除之!”
清河说道:“我母后寝食难安,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伤害最大的还是我母后。所以,不能以对国母不敬的理由去弹劾齐王,没有用的。我昨晚想了一宿,机会转瞬即逝,既然弹劾不成,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乘着齐王不备,以为过年期间会相安无事,我们乘机起兵锄奸,如此,方有一线生机。倘若等到过年之后,我们一家人只能任人宰割。”
荀灌立刻说道:“我加入了,我要杀了这畜牲。”
清河道:“我们势单力薄,齐王封锁皇宫,连信鸽都不准放,若有飞鸽经过,必定被当空射落,所以现在,我需要你去找长沙王司马乂,你把这封信和皇宫的地形图转交给他,我有一个冒险的计划……”
荀灌拿着信件,钻到了外宫外运垃圾的车里,再次蒙混过关。到了大司马府,荀灌从车里跳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荀灌去了长沙王司马乂的府邸,送上书信,展开皇宫地形图,说了清河的计划。
司马乂愣了好一会,“太疯狂了,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只要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全部都会死无葬生之地。清河还是太年轻,想的太简单,这种事情岂能儿戏?”
荀灌同样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觉得可以,机会稍纵即逝,如果等到过完年,一切都来不及了,乘着齐王不备,我们才有机会赢这一次。”
司马乂手心出汗,不停的摇头,“不可能的,我完全没有把握,我接到那封圣旨之后,一直暗中和旧部联络,短短二十五天,我招募的人实在有限,只有这个数——”
司马乂伸出两根手指头。
荀灌:“两万?厉害啊长沙王!”
两根手指头晃了晃,“不对,怎么可能那么多人。”
荀灌:“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