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羊献容和惠帝夫妻真是最完美的傀儡帝后,随波逐流,铁打的帝后,流水的藩王。但是永嘉帝这对夫妻不甘心只是当傀儡,他们想要掌握实权,都只有二十四岁,年轻气盛。
永嘉帝还是害怕,“不行,我们必须有所准备,应付将来东海王要动手,我们不能像弘训宫的那位一样当任人宰割的羔羊。”
永嘉帝瞧不起白痴哥哥,瞧不起木偶人羊皇后,觉得他们没用,活该被欺负,他不想走大哥大嫂的老路。
梁皇后夫唱妇随,“陛下想要怎么做?妾身誓死追随。”
永嘉帝脑子不太行,但是胆子大啊,说道:“东海王如此嚣张,全因手下悍将苟郗善战,苟郗能够当东海王的狗,为何不能当我的狗?传我的口谕,宣苟郗进宫,我要嘉奖他。”
苟郗刚从东海王举办的庆功宴回家,皇宫的天使又来传召,苟郗本不想进宫面圣,但是皇帝有召,他若不去,好像也不好。
苟郗思虑再三,换了朝服进宫。
苟郗进宫的时候,清河正好出宫,她盼呀盼,苟郗都回洛阳了,迟迟不见王悦,很是着急,决定出城迎接檀郎。
荀灌牵着两匹马在宫外等候,“我打听清楚了,辎重营走的最慢,在后头,王悦应该在辎重营里。”
清河有些不安,“王悦去打仗,又不是管粮草的,为何在辎重营的队伍里?”
荀灌大大咧咧,“可能是受伤了,伤兵走的慢,又需要调养,所以和辎重营一个队伍。”
清河心更悬了,立刻拍马出城。
邙山下,清河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了王悦!
王悦骑着一匹马,单手握住缰绳控马,左手用白布悬空吊在胸前,前臂缠了一道又一道的纱布,显然是受伤了。
王悦的衣服皱巴巴的像腌了三年的咸菜,脏到看不出到底沾了什么污渍,东一块西一块,像是小男童尿床了。
纵使如此,一张脸洗的干干净净,在一群灰头土脸的伤兵中格外醒目,所以清河能够从一眼忘不到头的队伍里将王悦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