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澄这个老狐狸智慧尚在,说道:“这是他为了保护公主,和水匪搏斗时被刺伤的。”
王悦心细如发,“和水匪搏斗,用得着你亲儿子出手?你船上的护卫是干什么的?他们都没事,唯独你儿子受伤?”
说完,不等荀灌抽鞭子,王悦抽剑,从王詹大腿血口子上捅进去。
啊!
王詹发出了非人的嚎叫。
“不要捅了!我说!”王詹扛不住了,王悦已经发现多处疑点,刨根问底,根本瞒不住,迟早会被发现,于是抱着血腿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河跳江的真相。
“……事情就是这样。”王詹哭道:“没想到公主性子这般烈,她跳江之后,我们派水军去寻,江上岸边都找过了,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真没想到会逼死她,我只是想——”
王悦掐住了王詹的脖子,截断了他的话。
王詹扒开王悦的手,奋力挣扎,但是王悦的手就像铁钳一般,无论王詹如何扑腾,都无法挣脱,双腿在甲板上踢腾,咚咚直响。
王澄要扑过救长子,被荀灌一脚踩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王澄哭道:“贤侄!他是你的堂哥啊!你们一起在永康里长大的!杀害同族,是要被逐出家门,从家谱里除名的!你名声尽毁,将来还有何前途?”
可是王悦不为所动,继续掐。
王澄又道:“清河公主因逆子而死,自有律法惩罚他,判他砍头,自有刽子手行刑,他迟早都会死的,何必脏了你的手?你从小就聪明,你应该晓得利弊!快放开他!”
王悦不放。
王澄绝望的看着儿子双腿一挺,咚咚声消失,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