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笑意,“起来吧,”又吩咐了小太监,“赐坐,看茶。”
叶行之坐下。
皇帝继而淡淡开口,“行之,快十八岁了吧。”
“刚满十八。”叶行之谦逊道。
“当年忠烈侯为父皇镇守着万里山河时,也不过年仅十八岁。”宋元帝感叹道。
叶行之微微愣神,随即又回过神来。他一时摸不清皇帝的用意,只道,“微臣自不敢和父亲相比。”
“前儿母后跟朕说起,自你袭位后,在朝中也没有个一官半职的。”
叶行之垂下头,没有暴露过多的表情,“劳烦太后挂念。我只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罢了。自然是担不得重任。”
“所谓是虎父无犬子,行之何必自谦。”
更重要的是,太后她老人家不同意自己唯一的侄子长期在家吃喝玩乐。让元帝必须给叶行之安排一个职位。但是直接赐他官位,那些朝中的老古板难免又要跳脚。
皇帝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放叶行之出去历练几个月。回都城只好有个由头,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恰好皇帝手上,就有一件事,适合他去办。
叶行之不搭话。这是个陷阱。
元帝就开门见山,“今年风调雨顺,各地税收可观。”
圣意难测,叶行之心道,这翻墙贼究竟想干嘛。
“唯有蜀州,”皇帝放下茶杯,“缩水五成。”
“户部那些个老泥鳅,只会跟朕打官腔,这事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们,”他又说道,“朕已经执政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