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遥不解,只说,“侯爷何出此言。”
“先帝在位时,蜀州边境有南蛮来犯。我阿爹守了蜀州三年,兵力渐损,阿爹只好向先帝求了一道募兵令,就在蜀州此地寻找能人异士。”叶行之说道,“依唐姑娘所说,画骨门门主温释,当年用的化骨丹。温释化骨丹的粉末撒在暗器之上,为他的武功增加了些神秘色彩罢了。将军即为阿爹的副将,又怎么会没见过呢?”
叶善之第一次听哥哥说起阿爹的往事,不知觉已红了眼眶。全都城的人都道叶行之是个浪荡子,只有她才知道,哥哥是最有情谊之人。
钱亦心大惊,不成想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李沐遥皱眉,“既然温释已死,这化骨丹又是从何而来?而这和唐捕快又有何关系?”
叶行之轻声叹息,“谁知道呢。”
大将军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琢磨琢磨,便也懂了。
蜀州内发生的事,只要李沐遥想的话,他都有权利过问。况且,小侯爷怎么会对平常女子上心?早就听说小侯爷花名在外,只怕是他与这唐姑娘早就厮混到一处了。既然是叶行之开口,也不容李沐遥拒绝。
他道,“末将绝不允许在蜀州发生如此命案,请侯爷与唐姑娘放心,我定将凶手捉拿归案!”
叶行之颔首。
钱亦心对李沐遥行礼,说道,“民女在此先谢过李将军了。”
李沐遥忽地想起一事,“侯爷此刻前来蜀州,是为了拜祭将军?”
“拜祭阿爹,这是其一,”叶行之叹了一口气,“还有便是我那皇帝表哥交代给我的事。”
既然是皇上交代的事,李沐遥也不好多问。
只听叶行之又说,“皇上啊,让我查一查蜀州的税收怎地少了一半。”轻易就把这件事抖了出来。
他脸色为难,“我哪是那块材料。”
李沐遥一拍桌子,桌子就垮了,茶碗、碟子摔个稀碎。他面露尴尬,随即又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些个蛀虫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吃回扣!被我查出来是谁的话,我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