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屋里的灯台要用镀金雕花的。
什么床帐颜色老旧也要换。
从大件到小件,细致到要修指甲的小锉刀她都要银的。
汀溪木讷的捏着绿雪递给他的单子,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敢想象郎君知道这事时的表情。
这不对啊,贺眠怎么突然开窍了,不但不生气,还知道跟主君要东西了?
平时不开口则已,现在一开口就宛如张嘴的狮子。
汀溪气的嘴唇哆嗦,胸膛起伏比刚才还厉害,光看着贺眠就是说不出话来。
“别傻站着了,我暂时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你先回去把纸上的做到,别的我想起来再补充。”贺眠打发他出去办事。
你还补充?!
汀溪眼睛都圆了,身形摇摇欲坠。
你莫不是还要把地板拆了换成翠玉的,屋顶瓦片掀开铺上黄金的?
他看贺眠轻轻皱眉,又露出刚才提要求时的那副表情,扭头就往外走,连离开时的表面功夫都没做,生怕跑的再慢点贺眠又有新的要求。
看汀溪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翠螺扬眉吐气高兴的原地转圈。
她殷勤谄媚的给贺眠掐肩揉背,一口一个主子厉害。
她何时像现在这样在汀溪面前这么抬的起头过?
以往见到汀溪总要被他阴阳怪气的奚落轻蔑,一个侧室的小侍丝毫不把主君这房放在心里,现在风水轮流转。
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