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现在算是对贺母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了更透彻的理解,庆幸自己醒悟的早,没只局限于眼前,一个劲往牛角尖里钻。
贺眠刚才已经兴奋完了,这会儿看着眉梢眼尾都是笑的徐氏开始装出不在意的模样,“低调,低调,这次没发挥好。”
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举人吗,随便考考啦。
看她这得意模样,显然是已经忘了刚才是谁从倒数第一挨个往上看,还以为自己凉了。
林芽笑着看她,贺眠若有所感扭头跟他对视,没忍住伸手捏捏林芽的小脸,朝他眨了下眼睛,比了个“嘘”的手势。
刚才她那没出息的样子芽芽知道就行了,可不能往外说,谁还不要面子呢。
“眠儿。”贺父开口喊了一句,竟不知道往下该说些什么,没忍住又哭起来,实在是太高兴了。
“爹,我考中举人了,你以后就是举人的爹。”贺眠看向徐氏,“徐叔以后就是举人的徐叔。”
“好,好孩子。”徐氏莫名动容,许是因为贺眠没跟自己生分,又许是现在气氛太好。
“明个去参加鹿鸣宴,明天晚上你母亲差不多就该回来了。”徐氏事情安排的妥当,看着身后几人,这才有种一家子的感觉,“我让人去书院请两天假,先庆祝完咱们再回去念书。”
贺父笑,眼里全是贺眠,“好,都听你的。”
晚上贺母不在他们小小的庆祝一下,贺父还抿了两口酒,贺眠因为第二天有事,所以没敢喝。
翌日,翠螺早早的把贺眠叫了起来,收拾妥当先回书院,再跟夫子们一起去衙门。
鹿鸣宴就相当于公家办的升学庆功宴,如果可以的话,贺眠都想带林芽过去看看,可惜只有举人能去。
等到了书院后,贺眠看着站在陈夫子身旁的陈云孟,眼睛睁大,“他怎么也可以去?”
因为男主特权吗?
李绫离贺眠最近,轻声解释,“云孟是跟陈夫子一起去的,咱们这次的帘官听说是陈夫子的京中旧友,他正好跟着过去见见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