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日书房里一直有她们几个小辈在,娄夫子就吩咐下人没事不要进来打扰。何况这桌子是自己的,借给下人十个胆她也不敢乱动。
见娄夫子站在那儿若有所思的看著书桌,沈蓉笙忙离开桌子走到书房正中间朝她再次行礼赔罪,“夫子见谅,是晚辈擅自替您收拾了一下,可是弄乱了么么东西?”
乱倒是没乱,反倒工整极了。
娄夫子笑笑,算是明白今天都这个时辰了沈蓉笙在这儿的原因了。
自己就算今晚没来书房,明个清晨也会见到她。
如果沈蓉笙不在书房里,娄夫子倒是能夸她一句“好孩子”,还知道给她整理整理桌子,像贺眠那种连自己桌子都收拾不好的,肯定不懂这些。
娄夫子心里叹息,沈蓉笙倒是个很“用心”的孩子,可惜她年龄大了,看了太多的世故圆滑,如今反倒有些不喜欢这种了!。
娄夫子也没说么么,拿了自己的书对着油灯看了会儿,像是当沈蓉笙不在一样,对她频频抬头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沈蓉笙好不容易得来跟娄夫子两人共处一室的机会,奈何么么收获都没有。
娄夫子根本就没有指导她的意思,哪怕她那么勤奋刻苦都不行。
既然从娄夫子这边行不通,那不如迂回一点,从陈云孟那里试试。
陈夫子是娄夫子最喜爱的学生,否则也不会把侄儿嫁给她,如果自己娶了陈夫子的独子陈云孟,应该也算是娄夫子自家的晚辈了吧?
这样她再求教娄夫子那就是名正言顺。
沈蓉笙打定主意后,对陈云孟越发温柔耐心,哪怕不知道他这两天又在不高兴么么。
她的付出陈云孟看没看见不清楚,但陈夫郎全都看在眼里。
睡前妻夫夜话的时候,他就说起沈蓉笙,“这孩子对云孟倒是不错,哪怕春闱在即,依旧挤出时间陪云孟出去玩,还给他买了个镯子。”
对此陈夫子倒是不赞同,“胡闹,这个时候就该以看书为主,怎么能跟云孟出去浪费光阴?想要玩,等春闱结束后有大把的时间,何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