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觉得有些话说给沈翎和周氏听没用,不如说给自己的亲儿子听,这个家里,也就沈弦跟来青懂他。
说完宋荣,老爷子又想起来一件事,“那个贺眠,总住在府里像什么样子。容易惹人误会。”
要他说,干脆明天放榜之后就把她赶出去算了,大不了多给点银钱。
昨个宋荣还提起过贺眠,说她是娄夫子的关门弟子,指不定能在春闱中取得好名次呢。
她取得好名次又怎么了?再说,旁人都觉得贺眠拜了娄夫子为师,肯定能考的不错,要老爷子看来却不尽然,“她一个小地方出来的,这才跟娄夫子学了几天,能比得过自幼在国公府里长大的荣儿吗?”
“父亲说的对,不说别的,光看那谈吐气质,宋荣都不知道甩贺眠几条街呢,到底是乡下来的,再装样子又能装几天,也就是那些人眼瞎看不出来。”沈弦前半句话是在附和老爷子,后半句就纯属是暗搓搓的内涵林芽了。
没看见昨天的宴会吗,那些世女们根本连看都没看他的欣郁一眼,都盯着林芽。
“等明个早上她出门我就让人把她的东西收拾好,这边没考中进士,那边就将她送回娄府,”沈弦撩起嘴角笑,“理由我都替她想好了,让她回娄府也是为她好,方便继续学习功课。”
料她贺眠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府里不走。
翌日,不仅贺眠早早的起床去蹲榜单,沈弦这边也悄悄派人过去。
林芽本来也打算亲自去的,奈何今早好不容易抽出空的周氏要检查他昨天的账本,只得在府里等消息。
春闱已经结束大半个月,杏榜终于出来了。
贺眠在这陌生的京城,借着周围灯笼光亮,硬是在龙虎墙前见到不少熟人。
李绫跟贺眠打招呼,她身边还站着沈蓉笙以及宋荣。
有了前两天的一面之交,今个又相逢于榜下,宋荣便过去打了个招呼,本以为就是寒暄两句,没想到竟跟她这么聊得来,迅速的跟沈蓉笙引为知己朋友。
她夸沈蓉笙聪慧过人底子好,沈蓉笙说哪里哪里,还是她见识广眼界宽。
一波互夸之后,两个人心里都特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