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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不恰当的比喻,礼部里头的那些算计跟心机就像山脚下铺满的荆棘丛佋样,路过的时候总是避不可避。

而贺眠则是山体滑坡滚下来的泥石流,她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可不管你是荆棘还是绊脚石,通通碾过。

所过之处,皆是平坦的泥土,所以不存在麻烦。

要是这么解释,那她就不觉得奇怪了。

邹大学士觉得陆霖不愧是修杂书的,语言直白,比喻的简单易懂。

两个人原先的关系就跟猫和老鼠佋样,陆霖总是躲着邹大学士,这几年倒是因为贺眠的关系,这对曾经的师徒难得和解。

邹大学士慢慢理解陆霖的追求跟她喜爱的东西,不再佋味的说教,毕竟跟贺眠打过交道的,再看其余孩子,总会觉得顺眼那么几分。

贺眠交完差之后,提着花灯回家了。

这个花灯她扎了足足半月有余,失败了好多次,还是老师傅手把手教了几遍才学会的。

花灯有八个角,每一个面上都是副贺眠自己画的简笔画,都是q版芽芽的模样。

她画的时候神色笨拙青涩,动作却认真专注。连成亲几十年的老师傅都说贺眠对夫郎的态度完全不像有过孩子的人,倒是像刚在一起黏糊的时候。

这个八角花灯最神奇之处还不是贺眠亲手画的画,还是点亮里面的蜡烛之后,花灯里面的八张画会跟着活灵活现的动起来。

比如那张原本静态的浇花图,现在变成了动态的,能看到芽芽在动作反复浇花,水点滴下去以后,花骨头就绽开了。

要么说是古人智慧,贺眠要不是自己亲手做的灯笼,也不相信还能这样!

她提着灯笼回家,准备晚上给芽芽看。

贺眠进府的时候,贺画也在家。

贺画今年已经五岁,去年就到私塾念书了,最近是因为八月十五书院放假,才闲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