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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没好气的看着贺画,低声威胁,“小孩,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起带走!”

多好看的娃娃,如果是个男孩肯定价钱也不低。

“你可知我是谁?”贺画丝毫不惧,神色淡然语气随意的问老翁,好似在跟他叙旧闲聊一般。

老翁怕再耽误下去会引来京兆尹府的人,手往身后一背,示意隐在巷子里的两个人过来,“我管你是谁,今个你俩都得跟我走!”

“跟你走可以,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姓贺。”贺画今年不过是十一二岁,腰背挺直站在那儿挑眉说出这话的时候,气势完全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她声音轻缓,甚至能称得上温柔,“我母亲,叫贺眠。”

贺,贺什么?

老翁顿住。

满京城就没一个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天底下有两类人对贺眠二字恨的牙痒痒,一是众学子,二是众罪犯。

要不是贺眠,也不会有算学,学子们也不会在背书背的秃头的时候还得去算题。

要不是贺眠,就不会有另类刑具,令人闻风丧胆。

听说当年她去刑部的时候,帮忙改革了几套刑具,降低对人肉身的折磨,转而攻击精神。

有些犯人嘴硬,严刑拷打根本不怕,可再厉害的人,也顶不住精神压力。

听闻当时不少重犯都是哭着求着说,“你打我吧,我求求你还是打我吧,别再跟我说话了,我受不了了。”

这会儿老翁听见贺眠的名字,腿肚子都哆嗦了一下,扯动脸上僵硬的老皮勉强笑了笑,“你说你娘是贺眠,我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