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尚母之所以有恃无恐,仗的就是两家都是要脸面的人,不会把事关林绵绵声誉的事情闹到明面上。
奈何路长歌从不按常理出牌,她这般不管不顾的闹,就跟赤手空拳一顿乱锤一样,生生打死了尚母这个老尼姑。
路长歌不闹出这动静还罢,事情还有回旋余地,可如今事情闹出来,她无赖的堵在门口,今日若是尚府不还庚帖,怕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再说,这事不能闹上衙门。
“还就还吧。”尚母割肉一样,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侧身看了眼尚管家,皱眉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将庚帖拿过来。
尚管家动作很快,片刻后便捧着一个锦盒过来,打开给尚母看了一眼,林绵绵的庚帖就躺在里头。
“安儿,你拿去给她吧,免得人家说我尚家欺负绵绵。”尚母叹息一声,让管家将锦盒递给尚安,“本想体体面面的还回两家庚帖,谁成想竟闹成这样。”
尚安接过锦盒,转身出去。
尚府大门打开,尚安抬脚迈过门槛走出来,她站在台阶之下跟路长歌对视。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尚安本该能俯视路长歌,奈何对方气势更盛,抬起下巴眼神轻蔑,像是坐在椅子上的人是她尚安,站着俯视的是路长歌。
尚安心里一凛,换了换脸色,走到路长歌面前,“你何必如此,闹成这样两家脸面都不好看,绵绵是个男子,你如此这般置他脸面于何地?”
尚安觉得这种私事不该搬上众人的视线,就如男子家的月事女人不该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