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了又如何?”林绵绵歪头问她,“路长歌所求不过两样,一样是林府金银,一样是——”
他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衣袖下的手指像是害羞似的慢慢蜷缩起来,“我。”
李账房微微惊诧,“少爷竟都知道?”
林绵绵笑,这并不难猜,甚至寿眉县里的很多人都是这才揣测路长歌的。
可她不在乎。
她依旧我行我素的守在自己身边,不在乎功名前程,不在乎流言蜚语,温柔的替他挡去这个冬天的寒风雪雨,为他守来了如今的春暖花开。
眼前浮现那日自己招聘管家,路长歌站在台阶下微微抬头看他,眼底带笑,轻声吐口,“什么都不为,只是怕你哭。”
想着那时候路长歌眼角眉梢的笑,再听到李账房刚才的话,林绵绵心口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样,疼痛酸楚席卷而来,连带着鼻尖泛酸眼眶微热,声音都有些闷,“她所图不过这两样。”
林绵绵抬眸看着李账房,嘴边梨涡浅浅浮现,眼神温柔眼尾泛红,轻声说,“若是她要,我便给。”
仿佛不过一件不值得挂心的小事一样,从不值得犹豫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