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有些像突然暴富,忍不住想向所有人炫耀,又像自己垂涎了许久却买不起的宝贝,突然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奔着自己跑来了……嗳,路长歌感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让她坐在桌子边描写此时的兴奋,她能写它个三天三夜!
豆子跟在路长歌身后,见她走的跟只蜗牛一样缓慢,皱眉疑惑:少爷当真吃胖了?能让路管家边走边累的摇头晃脑不住的叹息?
可瞧着又不像,不然她也不会抱着就舍不得撒手。
“路管家……”豆子没忍住唤她,伸手指着前面的花池,忍无可忍,“您都已经绕了两圈了。”差不多得了。
路长歌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林绵绵送回去。
林绵绵脑袋挨着床铺,一骨碌的滚进被子里,脸朝里睡。
路长歌想摸他脸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跟他的脸蛋堪堪错过。
豆子在背后盯着,等着给林绵绵洗漱脱衣,路长歌不好再做别的,只能讪讪的离开。
今日实在是太高兴,往常的石头小路都被路长歌蹦来跳去的走出花样。她不知道自己多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上次这么不稳重的时候还是父亲刚怀上盏茶。
父母去世后,她便从孩子一夜之间长成了大人,满脑子想的都是维持生计。
路长歌站在路盏茶门前,深吸一口气敲门。
路盏茶屋里的灯还亮着,他正趴在桌子上写夫子布置的功课,听到脚步声就猜到是路长歌。
他跑过来开门,清淡的酒气随着外头的夜风扑面而来。路盏茶伸长脖子在路长歌身上嗅嗅,眨巴眼睛问,“阿姐你喝酒了?”